殷流苏赶紧将票子揣进了自己兜里,回头对谢闻声道:“穗花姐想听你唱歌,唱一个呗。”
谢闻声嘟哝着问:“你也想听吗?”
“想啊。”
殷流苏这样说,谢闻声便毫不犹豫地起身,从柜子上里取下了旧吉他:“要听什么?”
殷流苏对刘穗花说:“老板娘,点歌呗。”
刘穗花想了想,说道:“张国荣的《当爱已成往事》,会唱吗?”
“小意思。”谢闻声拨弄着琴弦,唱着这首温柔的曲子。
三位姐姐一边喝酒,一边听着音乐。
这么多年来,这是第一次这般放松和快乐,仿佛生活所有的重负,此刻都已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千禧年,一切都是全新的开始,她们也都是全新的自己。
殷流苏好奇地问殷殷:“你哥哥的吉他弹得很好啊。”
“以前在孤儿院,锅锅跟着村小学支教的音乐老师学的吉他,老师还夸锅锅有音乐天赋,一学就会了。”殷殷骄傲地说:“后来音乐老师回城里了,就把他的吉他送给了锅锅,那时候锅锅也才十三岁呢。”
殷流苏看着他手里那柄几乎已经看不出颜色、琴弦也是补了再补的旧吉他,果然是有些年代了。
一曲唱罢,刘穗花带头鼓掌,给足了谢闻声面子:“再来一首。”
谢闻声脸颊绯红:“还来啊?”
喝醉的刘穗花又从兜里摸出了一张红票子拍桌上:“有钱就图一乐!”
殷流苏眼疾手快、立马将那张红票子摸走了,眼睛都笑开了花:“穗花老板娘要听,你就再唱一个。姐回头给你买新衣服,听话。”
谢闻声又重新调了调吉他音色:“要听什么?”
一直闷不吭声的许春花忽然道:“我年轻的时候,最喜欢听张雨生的《大海》。”
殷殷连忙道:“这个我锅锅也会。”
谢闻声便又熟练地拨弹了《大海》的前奏:“茫然走在海边,看那潮来潮去,徒劳无功,想把每朵浪花记清,想要说声爱你,却被吹散在风里,猛然回头,你在那里……”
许春花眼睛有些微红,大概是回忆起了自己的青春岁月。
虽然平凡、虽然艰苦,但那也是属于她的燃情九十年代。
殷殷给许春花递了纸巾,然后安慰她道:“春花阿姨,不要难过哦。”
许春花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摇头道:“阿姨不是难过,阿姨只是想到了过去的一些往事,一晃眼,我都三十多了,你说说这时光。”
殷流苏揽着殷殷,说道:“还是那句话,三十算什么,人生这才刚刚开始!”
刘穗花意味深长地望着殷流苏:“有时候我真看不懂你,你这都四十的人了吧,还不认命,身上这一股子劲儿,跟人家二十出头进城打拼的小姑娘似的。”
“甭管二十四十,我就是不认命,我要认命,我早就……”
殷流苏忽然滞住,想起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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