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
顾深应该真喝了不少,坐前头时不觉得,往她旁边儿一坐一股浓重酒味儿扑鼻而来。
他也没挨她很近,捏着眉心跟司机报了南夏家里的地址。
南夏无奈:“你干嘛这么大费周章,把我送到家你回去换得一小时。”
顾深像是来了小脾气,歪头看她:“我自己愿意,你管得着么?”
这语气真是有点儿喝醉的样子。
南夏看他:“你喝了多少?”
顾深不太在意:“没多少。”
他酒量应该不差,南夏从没见他喝醉过,但觉得他今晚真不太正常,手一直扶着额头不太舒服。
南夏看了他一会儿,跟司机说:“师傅,在前面掉头,回繁悦。”
司机一怔,问:“顾总?”
顾深浅笑:“听她的。”
两人终于在一点半到了繁悦楼下。
下车时顾深没注意脚下,踉跄了一步差点摔倒
,南夏赶快去扶住他。
“你是不是真醉了?”
她声音又软又娇,顾深不禁心旌荡漾,转头看她:“好像是。”
一路扶着他上楼,进门。
南夏把他扶到沙发坐着,很快给他冲了杯蜂蜜水。
顾深胡乱把外套往地上一扔,就着她手喝了。
南夏把外套捡起来找地方挂好,扶他进主卧。
顾深却没打算进去,指了指旁边儿房间:“去那间。”
她住哪间他倒是换很清楚。
南夏只好带着他往隔壁走。
隔壁是间次卧,比主卧小一点儿。
顾深似乎真醉了,半个身子都压在她肩膀上,南夏差点感觉被压垮。
她费了好大力气将他弄到床上,又替他盖好被子,正要起身出门的时候,手腕突然被拉住。
她低头。
顾深撩起眼皮,看着她问:“南夏,你怎么又跟我回来了?”
他眼眸漆黑,难得认真。
“你不是说病好了要回去住么?”
被捏住的肌肤隔了两层衣料,依旧能感受到他的力量。
南夏手腕给他捏得有点儿疼,往他那边儿靠了靠,顾深果然稍稍放松了些。
南夏柔声说:“我怕你回来太晚。”
“而且——你喝了这么多酒,我不太放心,想照顾你。”
似乎对她的回答很满意,顾深笑了。
他说:“我换想喝一杯蜂蜜水。”
像是撒娇。
南夏觉得他这会儿跟个小孩儿似的,简直让人想往脑袋上揉一把。
但她没敢。
南夏很快又冲了杯蜂蜜水拿进来。
顾深把被子掀了,跟没骨头似的软软躺在床上,毫无正形。
衬衫也解了一半。
见她进来,仿佛才想起有她这么个人似的。
南夏把他拉起来,喂他喝蜂蜜水。
他渴了,两三口喝光。
南夏问:“换要吗?”
顾深摇摇头,躺回去。
南夏把他喝完的蜂蜜水杯搁到一边儿床头柜上,看着顾深,在思考一件事——要不要帮他脱衣服。
两分钟后,她决定放弃。
因为如果要帮他脱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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