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云郡主死在当场,儿子沈云染没有消息,全府就留下了一个主母。”顿了顿,阿雨泽突然瞪大了眼睛道:“少主是说那个人是沈云染?”
元风初寒并没有回答,沈家的什么人与他来说,无关轻重,他道:“昨夜武成外驻扎军队的进攻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看来我们小瞧了大临的皇帝,一夜之间就控制了局面,不过……”他思绪飞快地转着,大临的皇帝为什么要留着沈墨的妻子?难道是为了要挟什么?
“少主,我们昨日密信到城外驻守军队和沈家,一夜过去,大临并未伤到要害,接下来我们要如何?”
“换住所。”
“换住所?”阿雨泽一愣,“少主觉得现在的客栈住的不舒服吗?”
元风初寒道:“沈家和太子的关系,你觉得大临的皇帝会不怀疑自己的儿子吗?”
阿雨泽闻言,顿时恍然大悟,“属下明白,一定紧盯着东宫的动静。”
除了这一点,昨夜起兵的都是沈墨的旧部,既然沈墨谋反被擒,就连将军府都没有一丝消息,更何况只是一些旧部,如此巧合,就算石玉不是狗,也该闻着味来了。
是夜,亥时,宵禁的武成街道空无一人,只有风在巷中来回呼应。那东宫一角城门下,元风初寒隐于对面的墙角,一袭黑衣的他在夜色下仿佛与之融为一体,只有那双锐利的眼神像雄鹰一般凝视着东宫,现在这个时候,无论是东宫有变,亦或者谁来找太子,都最为合适不过。
只一会,一个身影从眼眸中闪过。
是他。元风初寒眼波微动,
沈云临寻了个最容易放松警惕的一角翻进了东宫府。诺大的东宫对她来说,即便是在丝毫没有光亮的时候,她都能轻车熟路地找到她要去的地方。她避开了所有的守卫,来到了太子的书房,可就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原本黑夜弥漫的东宫,瞬间灯火通明。
整齐而威严的守卫脚步声渐渐向书房逼来。
“长云。”
一个沉稳而厚重的声音自书房外传来,这声音,是沈云临再熟悉不过的,她后退了几步,脸上泛起一丝苍凉的笑意,那胸腔之下的心,似被人层层剥开一般。来之前她想了许久,也许皇上会断定她会来找太子,也许东宫内早已暗藏杀机,可这些她都不怕,她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要救母亲,她要找二哥,而太子是她唯一的希望,唯一可以告诉她真相的希望。可是她错了,在东宫等她的不是皇上,而是她那还抱有一丝侥幸的希望。愤怒、怨恨、悲痛、失望,所有的情绪像洪水一般铺天盖地的卷来,她抽出匕首,对着房门狠狠刺了下去。
匕首插在门上的声音在这个夜里异常清脆,
“长云,本宫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为何要来!”太子的声音,满腔质问。
果然,昨晚救她的是太子的人,她开口,道:“我母亲呢?”
“你母亲关押在刑部大狱,待沈墨押解来京,一同问斩!”
“你们胡说!我父亲怎么可能会谋反!”
“人证物证俱在,每一封信件皆有沈墨军印,如何狡辩?”
“你胡说!我父亲为大临鞠躬尽瘁,他为了什么要起兵造反?太子这么说,便是我父亲已然被制服,既如此,大印在手,要什么信件得不到?!”说到激动之处,沈云临拔出匕首,眼泛热泪。
门外之人似乎长叹了一声,许久才道:“事已至此,长云,本宫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不该来的,即便今日将东宫烧得片瓦不留,也要留下你性命。”
沈云临冷笑了一声,双眸中太子拿过了火把扔了过来,紧接着,无数的火把朝着书房扔来,大火瞬间蔓延开来。她后退着,伸手将书房的烛台推倒,抽出腰间的画扔进了火力。
那宫墙之外的元风初寒守了许久,忽见东宫越来越亮堂,不久便升起了滚滚浓烟,那浓烟之下的大火映着他冷硬的脸庞。垂眸思量,正欲离开时,一个身影竟从墙内翻了出来,快速消失在黑夜尽头。
“有意思。”他唇角一扬,转身离去。
回到住所后,出去探查的阿雨泽后脚跟了进来,神色凝重地道:“石玉带着一队人出了城。”
元风初寒眼中一凛,一道风在此时潜入,吹起了屋内人的衣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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