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话里有话,又像是在警告顾屿什么。
顾屿脸色微沉,笑容却逐渐加深。
“许晋行,你让我感到恶心。”
回应他的,是许晋行从容离开的背影。
许晋刑离开后许久,顾屿都未曾收回视线。
他的眼睛里带着恨,还有狠,各种情绪混作一团,在那双漆黑的瞳孔中弥漫。
祁青暮不着痕迹地垂头,仔细思量刚才他们两个人说过的话。
顾屿不怕许晋刑,跟身份背景强大有关,也跟他们两个人表面的关系有关。许晋刑是顾屿法律上的监护人,也就是说,如果有一天顾屿出了什么事,需要家人出面的时候,许晋刑比白家人的作用更大。
从之前的相处中祁青暮就能看出,许晋刑对顾屿有所顾忌,包括……
对他已逝的母亲。
这份感情很复杂,不是祁青暮一个门外汉可以看透的。
不过在顾屿面前,许晋刑也并非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顾屿对许晋刑,也在提防警惕,否则以他的性格,早就跟许晋刑闹掰了也不稀奇。
这里面的故事就更加混乱了,祁青暮无从得知,也不想深入了解。
恍惚间,眼前闪过一道暗影,祁青暮顿了顿,凝神正色地看着直面自己的男生。
他好像又高了些,看起来至少也有一米八。
祁青暮个头不算矮,一米七五左右的样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顾屿只比他高出了一点,不仔细看都瞧不出差距,然而后面再见,他总是能用高大的身影来形容对方……
还在成长期的大男生真的是比不起。
“想什么呢?”顾屿垂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想着利用完我怎么扔掉?”
“利用?”祁青暮不明所以地重复一遍,“为什么是利用?”
顾屿哼笑一声:“比起我,许晋刑更难缠吧?所以你想利用我对付他。”
祁青暮眨了眨眼,嘴角笑容不变,“原来你想到了这么多。”
“祁青暮,你当我是傻子吗?如果谁给我一点好处我都要感恩戴德,那顾屿这个人早就死了。”顾屿倒是没生气,反而悠闲地耸耸肩,“无所谓,反正我也想恶心一下他,互相利用而已。”
他年纪不大,却总喜欢把危险的词汇挂在嘴边。
祁青暮很讨厌那些不吉利的词,与病痛和死亡有关的,在他这里全部都是禁词。
“下次不要再说这种话了。”祁青暮收回视线,将手里的大衣拢了拢,夹得更紧,“没有人会死。”
“你怎么知道?”顾屿眯眼:“人总是会死的。”
“那就努力活下去。”祁青暮语气淡淡地回答道。
顾屿张了张嘴,本来有无数句唱反调的话挤在嘴边,可是望着青年冷淡的侧脸,他顿了顿,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视线落在那件大衣上,顾屿不满地皱眉。
“扔了。”
说着,他伸手就要抢过那件大衣,被祁青暮轻巧躲开。
“我要送还给客人。”
顾屿嘲讽地哼了一声:“你倒是挺会的,勾着我,那边还不放弃他?”
“就事论事,身为工作人员,我没有权利扔掉客人的衣服。”祁青暮顿了顿,伸出手,在顾屿惊讶的目光中,将大衣递到他面前。
“但是其他客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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