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都没见到云康的身影。
他趴在池子边,睫『毛』恹恹地耸动。
今天是阴天,一直没出太阳,他的小脸却红通通的,心肺躁郁,奴才端来的晚膳一没动。
他的尾巴太不舒服了,尾鳍到柔韧的腰肢两侧,像无数蚂蚁在爬行啃噬,泛起细密难忍的痒意,渗透肉里肉外,早上起就这,现在都没。
雪郁神失焦,唇肉张了能塞下半指头的小缝,呵着热气。
活『色』生香。
路过打扫的杂役扫上么一,呼吸登时便急了急,小鲛人的表情,真像男人抵在他后面干了什么似的。
雪郁似乎看到他了,勉强支起胳膊,气无力地喊他:“请问,知不知道云康在哪?”
杂役一瞬间的表情怎么形容呢,惊中带惧,惧中还几分急切,左右看了看,心想这鲛人也太胆大了,皇帝的名讳怎么可以直呼,被发现可是要掉脑袋的。
不过转念一想,鲛人或许不懂京城的规矩,不知者无罪,情可原。
杂役在心里自行为雪郁开脱,他紧张地拿着扫帚,不敢直视雪郁,唯唯诺诺:“陛下现在应当在用晚膳。”
还心思吃饭。
雪郁放在池边的手收紧,咬了咬嘴里的肉,忍下奇怪的痒意,轻轻软软地拜托道:“麻烦帮把他叫来,就说要事。”
云康走前下了道旨,无鲛人什么需求,都要及时向他禀报,可杂役几乎忘了这道旨意,像雪郁拜托了,他就去做了。
杂役跑去寝宫请人时,云康刚用筷子夹起一块鲜滑鱼肉,连放到中的机会都没,他便搁下筷子去了后院。
云康换了身轻松的劲装,衣摆下是一双黑纹靴,他几步到了池边。
小鲛人趴着,把脸全埋进了胳膊里,池水平静,素来活跃的鱼尾不见摆动,像蔫了的菜心,云康低笑:“怎么,饭也不吃,又在闹什么脾气。”
下人来报过几次鲛人拒绝进食,他当时忙于对付官宦,没来得及问小鲛人到底是嫌饭菜粗劣不合味,还是单纯想和他叫板对。
云康命人挑起灯火,半蹲,说得上耐心道:“火急火燎把叫来,还趴着做什么,抬起头,和说是想骂人,还是想提什么要求?”
小鲛人维持着趴在池边的姿势不动,唯呼吸明显了点。
他不说,云康便自己猜了起来:“不爱吃御膳房做的菜?”
雪郁不动。
云康:“池水不舒服,喜欢海里的?”
雪郁没动静。
云康又问:“一整天都待在池里,嫌无聊?”
依旧没得到回应。
君王耐心告罄,男人眸目深暗,在埋首的小鲛人身上巡视了半晌,忽然抬起头,烛火幽邃,他意味不明的目光引得众杂役寒『毛』倒竖,兢兢战战地听到他问:“还是说,哪奴才惹到了?”
他一掠过排恨不得缩土里的仆役,语气里似乎笑,又像没:“宫里人太多,总些不听话的。”
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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