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一把铜子儿给了小丫鬟,打发人走了。
看自家姑娘走神,她不禁柔声劝道:“姑娘,真是善恶都有老天掌眼呢,林姨娘活该!玉清院的也活该!”
玉清院是三姑娘徐婉萝的院子。
徐婉宁手里还拿着账册,站起身来长出了一口气,视线从大开的窗户望出去,像是要看到天尽头一样:“说的对,是活该。”
主仆两个像打哑谜一样,夏草听得迷惘但不敢问。
吕姑姑不曾看到过徐婉宁如此惆怅,却仿佛又带着快意的样子,不禁问拂冬:“莫非这里有什么隐情?”
拂冬闻言便道:“姑姑不知道,几年前,咱们姑娘也挨过家法呢,迟长的板子,又硬又厚,打在人身上一道道的血印子,隔天就肿起来老高,看着都疼!林姨娘阴毒着呐,都是她害的!”
夏草听拂冬这么说,对这事也有点印象了。
吕姑姑脸色骤变:“县主是长公主的女儿,徐府怎么敢?怎么敢!”
她又是惊愕又是心痛。
这些年长公主入宫都是来去匆匆,只说一切都好,太后若知道县主曾遭这等罪,岂不是要心痛到极点!
“县主,您......受苦了。”吕姑姑怜爱的看着站在窗前的少女。
几年前发生的事,那时候县主还不到十岁吧,徐家的人真是心狠呐!
林姨娘挨打的事,徐婉宁没有料到。
但既送上门来,她便少不得给吕姑姑吹吹风,日后外祖母若是震怒,又够渣爹喝一壶的。
少女站在窗边,侧容皮肤白皙脖颈修长,是很亭亭玉立的模样。
吕姑姑便听她清淡的,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几年前还不懂事,偶尔与三妹妹起争执,我愤怒之下推了她一把,她手上蹭破了皮,便去找林姨娘哭诉。”
“后来呢?”
“后来啊,第二日君哥儿就跑到父亲面前,说我骂他是野孩子,是贱种。”徐婉宁眼底冷冷的,为原主糟心的过往:“后来父亲震怒请的家法,我说那日根本没见过君哥儿,他却不信。”
所以,
林姨娘这顿打,真是挨着了。
徐婉宁这么想,晚上用饭的时候都多吃了半碗。
倒是吕姑姑,看着她用饭,倒红了眼圈。
后来的几日,
徐婉宁偶尔一抬头,总能看到吕姑姑慈爱的看着自己。
这样下来,徐婉宁倒生出几分刻意在吕姑姑面前卖惨的愧疚。
若没有意外的话,吕姑姑会一直跟着她,徐婉宁心说,日后定要给吕姑姑一个安稳的晚年。
如此,
也算全了吕姑姑这一份,对自己的关怀之心。
在徐老夫人的一催再催之下,徐言昭终于写好了给康宁长公主的信。
信整整写了三页.
信中,徐言昭到底没忍住。一多半的内容,都是说了最近府中发生的诸多事。
另一半,他夸了夸徐婉宁治家有方。
最后,又提了提母亲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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