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昭捉住林姨娘的手亲一口:“去准备沐浴的物什吧......你和我一起,嗯?”
暮色渐起,
林姨娘却不知,还有一句话,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徐言昭对徐嬷嬷手太快也太狠,让徐府的下人们开始人人自危,后来还酿出一件震惊京城的血案来。
这却是后话了。
康宁长公主站在窗前走神。
飞霜劝道:“夜色寒凉,还是让奴婢将窗户关上吧,老爷他......今夜应该不会来了。”
康宁长公主叹了口气:“不来也好。”
以前是盼着他来的,可是今夜她不太想见他。
顿了顿,她又道:“也不知,婉姐儿在做什么......”
“揽月阁距此不远,长公主既然惦念,不如去瞧瞧?”飞霜道。
她觉得现在的大姑娘变得越来越好,只是有一点让人有些不安。
自从大病之后,大姑娘便再没有叫过长公主一声娘亲了。
康宁长公主来的时候,徐婉宁正在练字。
她用的是萧彧的字帖,笔锋遒劲稳而不俗,十分合胃口。
徐婉宁察觉康宁长公主面色有异,很快便问出了缘由。
她想,徐老夫人倒真狠得下心。
虽然心中早有预料,徐婉宁还是配合的震惊了一下。
康宁长公主感觉自己被理解了,感慨道:“你祖母便罢了,可徐嬷嬷好歹是你父亲和三叔的奶嬷嬷,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办法当然有,但徐嬷嬷却是解决这件事的最优解,徐婉宁心道。
毕竟整个徐府,与徐言明关系匪浅,又在大房有举足轻重地位,能够承担得起偷盗珍宝罪名的背锅下人,可不好找。
康宁长公主被徐婉宁开解了一会儿,心情好多了。
然后,她便不想走了。
好在床够大。
徐婉宁想了想,也没有拒绝母女同塌而眠的事。
不是心软,主要是怕公主娘一个想不开,再想法子去救徐嬷嬷。
要是再承认东西是自己给三叔徐言明的,那可真太糟糕了!
康宁长公主洗漱后,先上了床。
徐婉宁任由拂冬替自己散开发髻,看着铜镜里面容稚气渐褪的少女,心道:“开心吗?最直接害死你的人,已经付出了代价。”
从吩咐吴显让徐言明倒霉开始,徐婉宁便已经看到了这件事收尾的倒霉鬼会是谁。
即便不是徐嬷嬷,她也会纠正这个错误,让她是。
毕竟,若不是徐嬷嬷在原主被罚跪祠堂时,私扣吃食与保暖衣物,原主也不会那么绝望。不管原主是冻饿而死,还是了无生趣离开,罪魁祸首都是徐嬷嬷。
夺人性命,便也该用自己的命来还!
七八日后,徐言明被放了出来。
在牢里冻了这许多日,他崴了的那只脚坏的不轻,怕是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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