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是站在她身侧去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阿念。
阿念拼命朝她使眼色,她懂阿念是什么意思,但挽留常昀的话怎么也没能说出口。
自有办事伶俐的宦官为宫人借来了雨伞,于是便由常昀身后跟着的那名宦官撑伞,带着他离开了。
但在他走后,褚谧君却又注视着他的背影,不自觉的发了很久的呆。
因为尚未成年的缘故,他的背影很是单薄,宽大的长袍随风而轻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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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略有些孤独。他的脚步很轻,似乎少年人的脚步总会比成人更为轻盈些,也不知他在想什么,走得时快时慢,倒是苦了为他撑伞的内侍。
可那一抹背影,也终究是很快便没入烟雨之中,一点点消失不见了。
“表姊方才撒谎了。”阿念撇嘴,“外祖母根本没为那些迂腐的礼节管教过你什么。”
“你不懂。”褚谧君说。
阿念不服气的朝她哼了一声,“表姊总将我当七岁小孩看。”
“十岁和七岁之间,也不过差了三年。”褚谧君重新坐下,给自己斟了一盏已经凉了的茶。
“我虽然和广川侯打交道的次数不多,但表姊,我觉得他是个很聪明的人。你在他面前撒谎,就不怕被戳穿么?”
“广川侯的确很聪明,这是好事。”褚谧君捧着茶盏,漠然说道:“听说越是聪明的人越是凉薄,因为他们早将一切都看得透彻清楚。”
数年之后的那个常昀,活得实在是太痛苦了。假如她的死真的和他脱不开干系,假如他真的在多年之后因为她的缘故而变得疯癫暴虐,倒不如趁现在还未深陷泥潭的时候,将一切都痛快的斩断。
常昀有能力将许多事都看得十分清楚,关键只在于他愿不愿去直面让他所看到的。
“楼贵人想要见您。”济南王在回到东宫时,已经有人在等候着他。
济南王对此并不意外,自从于氏重新被封为美人,他就已经猜到了会发生什么。两位堂弟都反复叮嘱过他,让他小心不要卷入掖庭的纷争之中,可这种事还是无可避免。
“请转告楼贵人,恕难从命。”济南王对宦官歉然开口,“掖庭之地,不是我这样的人应该轻易踏入的。”
“哪怕是贵人的命令,济南王也要违背么?”宦官面色不善。
“即便是陛下身边的贵人,想来也是不能违背宫中的规矩的。”济南王不卑不亢。
“济南王可知,贵人想要见你一面,是为了救你的命?”宦官走近济南王,声音低沉阴冷。
济南王未必猜不到宦官的的言外之意,但他佯作什么也没听明白,皱着眉同内侍道:“我素来克己守礼,未有逾矩之处,不知祸从何来?”
“殿下果真一直未有逾矩之处么?”宦官意味深长。
济南王的双眉越发紧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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