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到大,新阳就是一个被褚亭所轻视的孩子。
五岁时,她不能流畅的背下整个《急就篇》,褚亭将书卷砸在她头上,骂:废物。
八岁时,她不能完整的弹奏一曲《幽兰操》,褚亭在一旁冷冷的说道:一双不会抚琴的手,不如废了。
十一岁时,她和一名宗室女比试骑射,被对方从马上撞了下来。褚亭听说后毫不犹豫的严惩了那名宗室。新阳欣慰的以为母亲终于重视她了,可谁知她等来的是母亲的一句嘲笑:堂堂公主,输给一个偏远诸侯的女儿,我真不明白我要一个如此没用的女儿做什么?
她哭了起来,一旁的女官赵莞欲言又止。
褚亭不为所动,斜睨了赵莞一眼,“想要安慰这小丫头就赶紧去呀,既然你这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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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她的话。”
说完转身而去,全然不理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新阳。赵莞则拿着巾帕匆匆上前想要给她拭泪。
“滚开!”她恶狠狠的推开女官。
从小就是这样。每一次褚亭羞辱她之后,都只有这个女官过来问长问短。这让她觉得自己很可怜。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公主,她金尊玉贵,可女官看向她都目光,却是那样的哀伤、怜惜。
她竟然需要一个女官的怜惜!
偶尔这位女官也会开解她,说:“皇后殿下只是对公主期待太高了一些而已,她管教得严厉,不是不疼爱公主。”
是么?
可是她从来不正眼看她,从来不。
但她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可怜的人。没有母亲的爱又如何?她至少还是高高在上都公主,她还有……还有父亲,对,她还有父亲!
在意识到自己无法赢得母爱之后,她开始试着向父亲走近。
父亲待她很好。
只要……她愿意辅佐他,愿意做个有用的女儿。
父亲希望能够摆脱外戚和世族的束缚,重振皇权。他曾无数次抚摸着她的头发,哀叹,“为何我没有儿子?新阳,你要是个男儿就好了。”
为了不让父亲失望,她用尽了全部的努力去帮他。
哪怕后来她甚至失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但是,正如父亲所教导的那样。一个流着杨氏血脉的孩子又算得了什么?那个孩子死了,正好洗去了她帮助常邵的嫌疑。因为包括褚谧君在内的所有人,都习惯了她的懦弱和蠢钝,以为她不至于会冒着失去亲儿子的风险去站在常邵那边。
父亲曾在她出嫁前哀叹过,说女儿无用,关键就在于女儿出嫁后总会变成别人家的妻子,会偏心丈夫子女。
父亲还说,女人总是生性仁慈柔弱,不堪大用。
这些话刺得她很疼很疼。她想说不是这样的,即便出嫁,她也还姓常,是他的女儿,她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的。那些不必要的仁慈、柔弱,她也都会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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