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非但没有丝毫恐惧,反倒还能冷静的思考折桂宫的路线能否让她用武力救人。
当然,最多只是想想而已。眼下褚家的势力被打散,她几乎可以算是孤立无援。
常昀被锁在之前夷安侯待着的秋凉殿,但他的状态并不像清河王说的那样好,褚谧君见到他时,他脸色苍白,虚弱显而易见,在他的脸上没有伤口,然而手指、手腕却尽是血痕。
但他又的确精神还不错,褚谧君还未进殿时,边听见他在斥骂一个因他落难而敢于对他无礼的宦官。抬头看见父亲走进来,他挑眉笑了一笑。
接着他见到了跟在清河王身后的褚谧君。
先是一愣,再是不敢置信——但这些情绪波动都被他掩藏的很好,他很快垂下眼,不再看褚谧君,就好像没认出她一样。
“我要和我父亲说话。”他开口,慵懒的、矜傲的腔调,那些宦官躬身退了出去,并没有任何迟疑或是不满,可见已被他给磋磨怕了。
“你怎么来了?”门被关上后,常昀的第一句话便是对褚谧君说的。
清河王识趣的走到了屏风后,架起炉子专注烹茶,不掺和这对年轻人之间的事。
“我倒想问你,为什么会在这?”褚谧君本不想和他吵架,她费尽心机来到这里,想要的并不是和某人闹不愉快,但是看着他这幅虚弱的模样,却又不得不生气。
“那天收到宫里送来的信,说能让我见到阿凇。”
“济南王于你而言有那么重要?还是说你愚蠢到连那么拙劣的谎言都没有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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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昀靠着长榻的扶手,反问:“我这是愚蠢,那现在出现在我面前的你又算是什么?”
褚谧君顿时想抄起案上的摆件对着这家伙的脑门砸下去。
坐在屏风后听到了儿子全部犯蠢言论的清河王捂住自己的脸,简直想马上宣布自己没生过这样一个傻子。
常昀不再说什么,只用余光悄悄看着褚谧君。
其实他那日之所以会在收到那封信后进宫,是有原因的。那日来信的人虽说是夷安侯,但当他将信纸对着光仔细观察时,他看到了信纸背后隐隐约约的皇后印章。
写信的人是夷安侯,但这份信被送到他这里之前,曾秘密的经过了中宫女官之手。皇后的人用后印蘸上无色的油,在纸上落下了这一章。观察力稍稍弱一些的人,很容易就会忽略过去,但常昀却一向是个仔细的人,而且学过丹青的他,对于纸张的种类、色泽尤其敏感,将信拿到手上的那一刻,他便觉察到纸上有一部分的颜色和触感有些不大一样。
那时先帝才死,他短时间内还未猜到不久后洛阳城内将会发生什么,只是这份印着无色印章的信,让他心中涌起了一丝好奇。
怀揣着这样一份好奇,他依信中所言进了宫。
然后就毫不意外的被自己的堂兄拘住先是关押在宗正狱,然后又送到了折桂宫来。
不过在这过程中,他也见到了皇后身边的人。
赵女官秘密的来找到他,同他说,皇后殿下想与你做一桩交易。
但他和赵莞谈话的内容,却是不能告诉褚谧君的。
他倒是对褚谧君并无刻意隐瞒之心,可是……可是皇后叮嘱过他,决不能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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