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秀自信果真像极了兄长。
“赵泽瑜”摆摆手便让那女子退下了,乘风却有些忧虑:“殿下,芳素只是个普通的民间女子,这样重要的事交给她属下总担心她会不放心。”
见“赵泽瑜”按着眉心,乘风便知他又有些头疼,站了过去给他按摩头部。
“赵泽瑜”长出了口气:“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她能够在发现被那个青梅竹马的男人骗走染布坊后快刀斩乱麻直接毁掉那个布坊已经证明了她并非软弱可欺,也不是那等期期艾艾立了男人便活不下去的菟丝花。”
“那个男人家中有个亲戚是个小官,她自知会被报复,本来只想同那个男人同归于尽,可却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我正巧要找这样一个患者身孕的女人,她是最合适的。”
“你放心,她为了自己的孩子已经肯犯这种杀头的大罪,不会背叛。”
乘风点头:“殿下既然这般笃定,我信殿下的决断。”
“赵泽瑜”却突然问道:“乘风,你……”
“什么?”
“从今以后我必定日日走在悬崖峭壁之上,我似乎还没问过你的意愿,如若……”
还没等他“如若”完便挨了这没轻没重没大没小没尊没卑的倒霉侍卫一掐,在身体里的赵泽瑜都跟着疼得一个激灵。
还没等他发飙,却见乘风脸拉了八尺长,对他冷笑一声,咬牙切齿地说:“殿下可真是体恤属下,我可真是要感恩戴德痛哭流涕呢。”
“感恩戴德”被他说得活像是要扒人祖坟,“赵泽瑜”被他拧的那块肉还跳着疼着,想也知道肯定青了,就见这以下犯上的玩意道:“今日殿下头疾发作,饮食宜清淡,属下这就去通知厨下把烧鸡撤下去。”
说罢一股风似的走了。
赵泽瑜:“……”
怎么哪里的这臭小子都这幅德行,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振一振主上雄风威严?
在这之后,“赵泽瑜”除了每日来求皇帝为他与那个民间女子赐婚外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皇帝一开始还因为他那要娶个平民女子而大发雷霆,险些用镇纸给这丢人丢到京城的混账儿子开个瓢。
但也不知这回赵泽瑜是中了什么邪,一口一个“心中唯她一人”“此生不愿再娶”“必定此生不渝”。皇帝让他烦得头疼,直接把人往门外一关,倒是连苓韫这个他勉强赦免的“秦王府余孽”都懒得管了。
直到半个月后,长新宫请了太医过去,称那个民间女子已然有了安王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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