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还燃着灯火,在帐帘上映出一道螓首微垂的倩影。
句栈下了马,掀帘进帐,见案几后坐着位青衣少妇,正对着一盏油灯筛拣簸箕里的茶叶,她娴静而专注,纤细的小指微微翘起,像夜色里含羞待放的玉兰花。
句栈既惊诧于她的美丽,又觉得可笑,这样一个娇柔怯弱的女人,不呆在后院里相夫教子,却偏要金戈铁马地与男人争天下,岂非不自
量力?句栈轻蔑地道:“谢夫人,这么晚了,还不睡么?”
谢舒抬眸冲他一笑,眉目间绽开的艳色压得灯火都暗了几分:“等你呢。”
句栈微微一怔,还来不及反应,帐外忽然火光大盛,拔刀声呛然四起,马蹄纷乱。
句栈陡然变了颜色,谢舒放下手里的茶叶,淡淡道:“句栈,投降吧,你已经被包围了。”
句栈冷笑道:“这话未免说得太早了些,你该在身边多带几个护卫才是。”猛地拔刀扑向谢舒。
谢舒忽然长身而起,单手掀翻了沉重的胡木案几,另一只手从座下抽出剑来,借着案几的掩护,一剑刺向了句栈。烛光下,她的衣领间寒光闪烁,竟在常服下穿了软甲。
句栈没料到她早有准备,被案几撞倒,手里的刀失了准头,眼前又被纷纷扬扬的茶叶所迷,转瞬之间竟落了下风。谢舒的剑却又快又准,在漫天茶雨中直取句栈,句栈只觉颈间一凉,已被利剑刺穿了咽喉。
他不可置信地瘫倒下去,谢舒拔出剑来,大步走出营帐,冲着帐外的乱军厉声道:“句栈已死,降者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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