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多余的人。”
水命王听到此处,没有再反驳,更没有再坚持,作为一个不称职的父亲,他的确是不该对孩子要求的太多。
水命王有些颓败,因为他的仅有已不再仅有,‘陌生’二字,何其沉重。
墓亭间,碑文尚新,人已不在。
妊翰音和余有成回到了妊家,唯有妊晖吉伴着三剑侠,于墓亭中无言。
良久,武次第才摸着恋恋不舍的石碑,沉着心情吟道:“天下有君幸,无君独吾哀。纵有天地名,枉为高节凯。悲爱情何已,侠风自汰裁。”
“或言江湖尽归于三剑之侠,可谁又在乎这一刻的拥有?没你的天下已失色,何必又再言江湖?纵江湖之尊加在身,那也是一个无趣的江湖,顺流的浮萍,无根的浪人。”
无根之人,即——萍……
“多年后再见,早已物是人非,我不是我,却还是当初的我。玉儿,如果咱们的孩子活着,也该和我一般高大,他或许更像你,像你那般的善良、温和……不幸与幸运交织,这天地是在报复了你后,又来诅咒了我。这的确不仁不慈,摆布了我们俩该有的命运,要的便是阴阳相隔,劳燕分飞,死离别痛。”
在婉玉墓前,项剑替荒坟慢慢地除着草念叨着。
三兄弟祭拜完了妊宣,又来到了婉玉的墓前,新坟与旧坟之别,一个在家中亭,一个在山之野,都是同一种思念,同一种悲哀。
相恋相爱相望相隔于阳阴,纵先天再强,也无法抹去那阴阳线,生死情。
世间有爱自显多情,以使人至情至性;大道无情方最公允,以彰天地存亡轮回之规。
当方为公看到三剑侠悻悻的离去之时,终于哭了起来。
他就躲在草垛丛里。
婉玉是项剑取的称呼,其实她姓方,叫方为玉。
当年方为公作为懦夫,眼睁睁的看着妹妹被抢走而无动于衷。
不是他不想,而是太弱小的他根本就没有那个勇气。
爹娘死得早,相依为命的兄妹被命运摆弄,他又为之奈何?
欲悲无泪、生不如死的方为公后来时来运转,在残废人的帮助下成为了小有名气的仗义客。
的确是寻找了妹子的消息,可噩耗如一瓢冰寒的水浇得他透心冷。
尽管找到了妹妹的坟,可那时三剑侠已死,他就沉入了茫茫人海,匿于山林,做一位无名的樵夫。
天地间只剩下他自己一人。
今年是妹妹的二十年忌日,他来看望她,可方为公却没有任何勇气。
若非当年他懦弱无能,怕死不出头,或许就不会有此结局。
不该死的人死了,而他这个自责了二十几年的该死之人却还活着!
一个多余的人又有何面目去见惨死的妹妹?
坟,是死去婉玉的悲哀,也是他方有为所活着时该承受的的悲哀。
兄妹齐悲,流血流泪,洗刷不清该有的承载,担不起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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