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种付出是天经地义。
这种习惯的情感就像毒,像蛊。想要戒掉,过程极其艰苦。
王娇也是经历了这么一段时间,好在恢复的很快。现在心绪已经淡如水。
——自己和他,本来也不可能。
这时,雨晴从外面哼着小调跑回来,手里抱着一大袋子东西,往桌子上一放,“吃吧,北平买的瓜子和干果,还有话梅肉。”
黄小芬心里憋不住事,吃着话梅肉笑呵呵地问雨晴,“北平是不是喜欢你呀?”
“不知道。”雨晴笑的很暧昧。
“哎呀,你咋能不知道?!我们都看出来了,他肯定是喜欢你!记得小时候,你被别班男生欺负,北平差点没跟他玩了命!快说说呀,他跟你挑明了吗?”
雨晴摇头,“还没。”
这时班里另外一名女知青笑道:“还怎么挑明啊?北平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每周都来看你,从没有空手的时候。若这还不是喜欢,那北平就是神经病!或者,钱多了没处花。”
她的言论得到大家支持,纷纷表示北平就是喜欢上雨晴了。还有两个着急的女知青提议,让他们今年回北京直接订婚算了。反正两家也是世交,知根知底,何况北平妈妈又很喜欢雨晴,还想过认她做干闺女。
她们热烈讨论着,王娇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晚上熄灯睡觉,雨晴忽然她:“阿娇,你说北平真的喜欢我吗?”
“我觉得是。”她转过身去,与雨晴面对面。屋子太黑,月光照不进来,她们看不见彼此面容,但王娇能感到雨晴似乎对她有些敌意和不认可。
“真的?”
“嗯。”
呵,雨晴轻笑一声,然后背过身不再说话。
然后又是一年如一日的枯燥生活。劳动,回来,起床,再劳动。五月时,团部下发通知,因为一些原因,今年取消大学考试。也就是说,今年许多知青想要通过考试回城的愿望落空了。消息下来,连队哭声一片。王娇也郁闷地想骂人。
第二天,队里放假。王娇早早起了床,然后出门去了白桦林,头上戴着容川给的粉色发卡。
密林幽深,当年着火的地方,依稀还能看见几棵烧焦的枯树。但身旁生机勃勃的同伴,掩盖了它们故去的忧伤。所有伤痛总有过去的一天。很意外,纪北平竟然站在那里。面朝墓碑,背影深沉。
人,总会长大。现在王娇看见纪北平已经没有了那种神经兮兮的紧张感。而纪北平看见她,似乎也没有当初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狂热。他们都变得比从前平和稳重礼貌,偶尔说上几句话,谈谈劳动,谈谈学习,王娇也不再躲着他了。
“来了。”他像欢迎一位老朋友。
其实北平看见王娇心中依旧激动。但是他发现每当自己表现得过分热情时,王娇就会变得很冷漠。张强说,没办法,人家还是没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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