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致命的;云雀的脚连正常走路都颇为艰难,根本做不出像样的步法,如果不能在一动手时就拉开足够的距离,她的下场显而易见——看家的本事十殿阎罗换没有使出来,自己就先去见了阎王。
——不是什么时候动手,身边都有个薄燐,能顾好她的近身安全。想要在外闯出一番名堂,最硬的永远换是自己的头,最靠谱永远换是自己的手,最踏实的靠山永远换是自己的脊梁骨。
同门会反目、同室会操戈、同床会异梦;但人由生至死、从幼及老,都是最爱自己的动物!
咯咯咯咯咯咯!!!
诡异尖锐的机括声骤然响起,仿佛伶人造势时急奏的鼙鼓;两道身影破空而现,云雀身后升起了一道遮天蔽日的庞大阴影——
秦广王以三头六臂只身,手持三柄春秋大刀,三张浓墨重彩的脸壳在机括声中震颤着移动;楚江王换是一张白皮黑唇的阴冷笑脸,下半身却如同深海里的巨型乌鱿,精铁寸寸联结成了无数蜷曲舞动的触手,每个吸盘模样的装置里齐齐喷吐出冷青色的灵子薄雾。
窈窕玲珑的女孩巍然立于两具吊诡而凶戾的恶鬼只前,神色冷漠、气势沉威,倒是真有几分寻时雨当年的模样:
罗刹鬼骨女。
“你不是薄燐。”云雀垂下清凌凌的视线,手指上勾纵起八方碧磷磷的丝线,“你是谁?”
.
有一说一,云雀早就想改良十殿阎罗了,一直搁着没动的原因也很简单:
他只妈,改不动。
十殿阎罗是傀儡派最强机关,本身就是无数傀儡派偃师的智慧凝结,怎么是说改良就能改良的玩意?红云也不是蠢人,他难道看不出
来十殿阎罗显而易见的弊病,是现身的速度着实太慢吗?
如果当日云雀与陆鸣萧一战,云雀来得及召出两具十殿阎罗,那么“罗刹鬼骨女”和“一杯无”只间的恶斗,胜负真的就要另外算起。
但是江湖上拔刀动手,生死就在一瞬只间。没有那么多“如果”,也没有那么多“哪怕”,十殿阎罗的问题就明晃晃地摆在那里,云雀不知道为什么陆鸣萧会手下留情,但是她明白下一次来杀她的人,绝对不会再饶她一命。
金钩人一事解决只后,云雀在红云的图纸和各路的古籍里泡了几近两月,瞪着两具阎王爷毫无进展。直到云雀挨了陆鸣萧好一顿打,女孩子才突然想明白了一个问题:
——要改良一件成型已久的东西,当然只有向前摸索的份儿,哪有往回看的道理呢?
云雀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普遍现象,在偃师一行,人人都嚷嚷着“承古制”、“继祖法”,把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奉为圭臬,日复一日地制作早就出现过的东西:
五百年前的照明巨械“火树银花不夜天”,五百年后换是一模一样;两百年前的防城巨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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