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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我会太想你。”
梁又西的声音,带着无限的温柔,温柔到宋一一几乎要信以为真了。
“逗你的,你上次不是说秦时雨想见孟渠?到时候你会跟她一起来吧?”
宋一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时雨那边好像出了点事,还不确定能不能去探班了。”
“嗯,反正要去的话记得提前通知我。”
梁又西说完,就去洗澡了。宋一一呆坐在沙发上,耳边还不停的回荡着梁又西刚刚的话。
因为这一天都太过开心,有些细节她没有空去深思,如今安静下来,她捋一捋今天的种种,突然觉得梁又西似乎有些……古怪。
他似乎对自己过分宠爱了些,跟之前刻意保持距离的态度,大相径庭。
她轻轻的把手按在心口,让自己的大脑重启一下,以恢复理性。
她不该再有什么非分之想,就像十六岁那年,以为他对她的宠爱就是“喜欢”一样。
他只是把自己摆在“哥哥”的位置,为五年的疏离做着力所能及的弥补。
他只是在外习惯了冷漠,回家以后想有个可以随意相处的人。
因为太了解她的喜好,所以他才能那么准确的投其所好,这种了解带来的给与,跟喜欢所带来的给与,截然不同。
即使他不爱别人,他也不会爱她。
这是她一早就认清的现实,不是吗?
梁又西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发现宋一一已经回房间了。他本来想关了客厅的灯也回房睡觉,却看到了放在茶几上的脱敏药。
他记得刚刚她的脖子上还有明显的红痕,应该是又忘记吃药了。
他倒了杯水,带着药,轻轻的扣了扣她的房门。
“宋一一,吃了药再睡。”
房间里没有回应,梁又西就自然而然地自己推开了门。
床头的小夜灯亮着,宋一一已经像个虾米一样蜷缩在床的一角睡着了。
他记得她小时候刚到他们家时,一直是这个姿势睡觉,整个身体蜷在一起,像一个自我保护的蜗牛,用坚硬的后背抵御着外界随时可能发生的危险。
她也不喜欢睡床,前半年几乎都是睡在帐篷里,后来勉强可以睡床了,也是睡在一个非常边缘的角上,一整晚,保持同一个姿势一动不动,像一个被塑坏了的雕像。
后来他们分开两个房间睡了,他总是怕她半夜会从床上掉下来,经常偷偷溜进她的房间看她,确认她睡着了,没有从床上掉下来,才能安心的回去睡。
时间真的好快,当初那个小小的,蜷缩着的小姑娘,如今已经这般模样。
算起来,他们已经认识了整整二十年。
彼此人生的三分之一,都跟对方息息相关,这种感觉,太微妙了。
他轻轻地坐在宋一一的床边,看着她把脸埋在胳膊里的样子,心里柔软的像块刚出炉的面包,还带着幸福的香气。
他想起那一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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