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挥爪道别后,扭头往殿门走去,人还未离开,门外的修慈便风尘仆仆地冲了进来。
“主子,出事了,送往虞城的第一批官银在官道被劫,押送官银的将士无一生还。”整整上千士兵死在了当场,若非他在卫城曾接到主子的命令,动身前往附近的村子,盘查那些斗胆伤害唐鑫的村民,也不会这么快得到消息。
惨案发生的地点,就在他返京的官道旁,一处人迹罕至的密林中,现场旌旗倒塌,遍地尸山血海。
回想起那血腥凶残的画面,饶是修慈,也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属下赶到时,已经迟了,现场除车轮印,再无留下任何线索,属下沿印记一路追赶,血印却在半路消失,查无可查。”
说完,他惭愧的垂下头,无颜面对主子。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如惊雷,在殿中炸开。
庞大且彪悍的内力爆体而出,龙案承受不住内力的摧残,顷刻间震成数块,衣诀翻舞,墨发齐飞,沈濯日孤身立在那呼啸的气浪里,犹如一尊杀神。
俊朗无涛的脸庞黑如墨色,他蓦地闭上眼,极力克制着心里那头名为愤怒的猛兽。
唐芯早就吓懵了,在爆炸的声响出现的刹那,她就抱着脑袋,躲到了房门后边。
如今,察觉到四周的异动消失,才撑着墙面哆哆嗦嗦地爬起来,探头往屋内看去。
雾草!
这狂风过境的场景,是怎么回事?
惊滞地扫视过地上的狼藉,最后,目光落在了那抹似雕塑般,静止不动的身影上,眼里流露出几分担忧。
蹑手蹑脚的靠上前去,刚想安慰他几句,却见他忽然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纯黑似夜,深处透着些许猩红的戾气。
“噗通”
唐芯顿时软了膝盖,吓瘫在地上。
沈濯日忙敛去眸中的异色,将手递向她。
“你……没事儿了?”就着他的爪子站起来,唐芯稍微缓了缓受惊过度的心脏,支支吾吾的说,“发火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事儿我也听见了,虽然不知道情况有多糟糕,但是,你至少得保持冷静,只有冷静了,才能想出挽救的办法。”
见他不吭声,唐芯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扯了扯头发,继续苦劝:“官银没了可以再造,永腾国地广物博,难道会缺金矿银山吗?再不济,还能开国库拨钱,国库里要是没有银子,那就发动群众的力量集资,虽然我没存多少私房钱,可我愿意全部拿出来,实在不行,我就做些吃的,送去宫外变卖,也许能筹到一笔不小的数目。”
质朴到甚至有些可笑的话语,却如一阵暖风,奇异地抚平了沈濯日心中的暴虐。
絮乱的气息渐渐平复,大手覆上她的头顶,用力揉搓着。
这丫头,怎能如此可爱?
“哎呀,你别光顾着吃我豆腐,快说说,我这法子好还是不好?”唐芯别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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