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狗……咕咚咕咚……”
骂人前就得喝马桶里的水,这不是最恶心的,最恶心的,之前季若芸自己上了洗手间,因为憋着满肚子火似乎——
没有冲水!!!!
季靖枝信步闲庭的移步到洗手间,后背抵着墙壁,懒懒的抱着胸。
“说不说。”
“咕咚咕咚……不,不说!”
他轻哂,“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姑姑的嘴如此硬。”
人一旦愤怒上头就什么都不顾上,什么喝马桶水,还是混着尿液的水,季若芸此刻只想杀了活剐了季靖枝。
“季狗,该死的杂种,咕咚咕咚……杂种,你不得……咕咚咕咚……好死!”
季靖枝充耳不闻,眼眸在灯光下染了些许笑意。
“我的生死轮不到你做主,或许我该提前联系汪兆辉,让他给你准备一副上好的棺木。”
再这样恶心的地方,山岳口香糖都不想嚼了,吐到垃圾桶里直接用脚踩着季若芸的头。
“二爷,要不,我拔了她舌头。”
“疼吗?”二爷问。
山岳思考着回头,“应该挺疼的,舌头的肌肉连着喉咙,用最大的劲儿扯出来一刀割掉。嘿嘿,画面是难看了点,不过贼管用。”
“许小姐听不得这些话,她多心疼二爷啊。”
要说山岳会拍马屁呢。
季靖枝一笑,仅有的温柔就给了‘许小姐’三个字。
“行,拔了吧。”
“割得漂亮点,之后送去给季老夫人。”
山岳狂点头,乐坏了,“好嘞。”
‘恶作剧’什么的,山岳最喜欢了。
在马桶里吃了好一阵水的季若芸被拉出来,她听到季靖枝跟山岳的对话,所以第一反应就是叫外面的人进来帮忙,她要逃,逃出季靖枝这个魔鬼的手掌。
只是——
就允许你汪家有人,不允许二爷有人?
季靖枝不疾不徐的抬手,弯起小拇指吹了声清脆的口哨。
长长的走廊,瞬间灌了好多一身黑色运动装,戴口罩,黑色鸭舌帽,左手臂衣袖上纹着金色z字母的人。
男女都有,人手一把锋利的军刺。
当年离开季家,季靖枝就不在是季家那个季靖枝,如今回到季家的是威名赫赫,沪城商业巨头,捏着动乱命脉脖颈的季二爷。
凤三爷的朋友各有对应圈子,独独二爷什么都沾,还拿捏了最重要的部分。
二爷要这京城乱,就没有人平得下来!
叩叩叩——
病房门推开,进来一个男人,没戴口罩,鸭舌帽的帽檐也往上扬,露出的一张脸英俊也粗犷,络腮胡很有个性,嘴里叼着烟,笑得吊儿郎当。
“二爷。”
季靖枝偏头看他,看神色,是很熟稔的。
“回来了。”
络腮胡回,“是,下午刚到。三爷说二爷被漂亮小姐姐勾了魂儿,让我先回来看看。”
“咳。”旁边的李冀轻咳提醒。
漂亮小姐姐?
是三爷形容的还是你形容的。
“混账。”季靖枝笑骂。
络腮胡跟着笑,睨了眼被山岳拎着的季若芸,眼眸一眯。
“我来吧,见血少。”
山岳正觉得恶心,赶忙把人丢过去,络腮胡没接,对着季若芸一脚直接踹出病房,紧接而至是一把军刺。
从季若芸眼皮上方擦过,扎进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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