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够了。”
等待的过程中蒋筝笑:“在国外的时候想吃中餐想疯了,自己在家折腾着做,刚开始做出来的能毒死人。”
邻桌的几个男人频频侧目,有胆子大的上前问蒋筝要电话号码,蒋筝抬眼看他,长得还算帅,但举止实在轻浮。
她按着性子说:“我结婚了。”
那人走后,齐云浮说:“说谎都不眨眼的哦。”
饭吃到一半,蒋筝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哎”一声,叫住齐云浮。
“你上次要和我说的是什么事?”
齐云浮故意装傻:“你不是不想听?”
蒋筝不言。
齐云浮问:“你和他见过面了?”
蒋筝“嗯”一声视作应答,接着说:“不光见过了,他住我楼下。”
齐云浮做恍然大悟状,颔首,拨弄着菜品。
“具体的不清楚,当年你走后没多久孟奇然就不来上课了,我们那个思政课不是一起上的嘛,起初他缺课,老师暴怒了好几次,后来他就休学了。”
蒋筝垂眸听着,睫羽轻颤。
“可能休了一个学期吧,那学期之后也没见过他,一打听才知道他退学了。”
“他退学干什么?”蒋筝手一顿。
“不清楚,再有他消息的时候是大四,那时候见他都是在新闻上了,还回学校做了一次讲座,精神状态比大一时候差远了。当时他把自己创业的历程说得轻飘飘的,但别人不懂我还不懂吗?一笔带过的那些事哪件不是踩着刀尖才能过来。”
“三年前有个采访,问得有点儿窥探隐私的意思,他也没生气,你回去找人物类的杂志能找到,一字一句描绘的都是你,最后他说他等那人回来,啧,正赶上你和潘成泽刚谈恋爱的时期,我都没忍住可怜他。”
与齐云浮道别时她拍了拍蒋筝的肩膀,说:“算我多管闲事,但感情这档子事你得直面自己内心,躲着没用。”
蒋筝轻锤她一拳,“不是谁都过得和你一样顺遂啊。”
齐云浮假装疼得龇牙咧嘴,说:“哪有不坎坷的,我和沈韫封从小就认识,小时候是长辈给我俩绑在一块了,后来真滋生出感情麻烦也多。”
蒋筝回家的时候在楼下碰到了孟奇然,呼吸微不可觉地一滞。
他背对着蒋筝,不知道在和谁讲电话,屏幕上的光照亮一半侧脸,但从蒋筝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下颚线。
彼时她坐在主驾驶座上,手机被她放在中控台的储物盒里,食指的骨节抵着唇,齐云浮说的话在脑子里一遍遍地过。
这几年他到底是怎么踩着刀尖过的,又是怎么一路青云直上的,然后现在站在她面前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淡然。
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什么苦都吃得下去,心甘情愿地追着她跑。
那边孟奇然电话讲完了,回头看见蒋筝的车,片刻错愕就朝着她走过来。
天已经黑了,蒋筝没打车灯,只能看见他的身形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然后出现在她面前。
心里挺乱的,她以为自己如今是铁石心肠,在慢慢拼凑出她缺席那几年的孟奇然后,竟也出现了动摇,壁垒悄悄裂了个口子。
孟奇然好像很累,直接坐到了她副驾驶上,沉默得像广袤天地下的一块岩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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