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孙搀扶着,颤巍巍地行礼:“臣马鸿,见过郡主。”
不说别的,只冲马县令一把年纪走路不稳还亲自出城相迎,便足以称道了。
那马县令是怎么做上县令的呢?
至于郡主到底是什么脾气……这三四个月陆陆续续的传闻,其实已经能窥出许多了。
银朱荼白忙着铺床燃香。
马鸿耗尽家资,赔了大笔银子给镖局。
“郡主,前面就是比阳县。”
待见到陈卓等属官,马县令又深深弓腰行礼。
其中有一段故事。
这段故事,堪称传奇。陈瑾瑜也听自家祖父说过几回,转头笑道:“今日我可得好生见一见马县令。”
姜韶华欣然一笑。
这些优良的战马,都是比阳县的马场养出来的。
……
马家是比阳县里的商户,专门贩卖牛羊。家主马鸿颇有进取心,认为这是天赐马家的好机会。
于是,牛羊贩子摇身一变,就成了比阳县的马县令。
连着赶了两天路,人困马乏,进了比阳县就能好生安顿歇着了。
郡主出行,自然带了惯用的枕头被褥。
姜韶华也来了兴致,让银朱找一身家常旧衣换上。
马鸿带着家中二十多个男丁,又雇了一百个镖师,从南阳郡一路往北,一直走出到关外,进了茫茫草原。
南阳王大悦,亲口对马县令说道:“你用心养马,这比阳县的县令不会换人,一直由你来做。”
马家就是本地大户,平日马县令不住县衙,就住自家大宅子。这次为了迎接郡主,阖家所有人都进县衙后院,马家大宅院里外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马鸿带回这么多种马,已足够建一个马场了。
进城后,马县令不顾身体老迈,亲自为郡主安顿住处。
当年南阳王来了藩地后,政令宽和,注重农桑,对商贩们收取微薄的商税,激励商贩们走出南阳,开拓商路。
陈瑾瑜就住隔壁,安顿好了就过来溜达:“郡主,晚上马县令要设接风宴,还有两个时辰才天黑。我们要不要出去转悠一圈?”
马县令感恩戴德,之后二十年勤勤恳恳,养出一匹又一匹良马。这比阳县令的位置,自然也安稳如山。
姜韶华微微一笑:“是,其他县令多是朝廷派来的。你爹虽然走了后门,也是正经科举出身。只有这比阳县的马县令,大字不识几个,还是商户出身。”
要知道,可以配种的优良公马,在大梁朝堪称稀缺,一匹优良公马可以卖出千两银子,关键是有价无市。
一路遭遇几次匪祸,有人在路上急病去世,有人意外身故。一年多后回来的时候,马鸿带出去的子侄后辈就剩下六个。护送的镖师也死了一半,可谓死伤惨烈。
陈瑾瑜打量一眼,伸手拔了姜韶华头上的金钗,为她编了一条乌黑顺滑的辫子,然后满意地点点头:“这样就好多了。”
姜韶华揽镜自照,见镜中青葱水嫩的少女脸庞,不由得嫣然一笑。
既是乔装出行,不宜带太多人。银朱荼白要跟着,带上宋渊和秦虎孟三宝等十数个亲兵,一行约二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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