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赏,精神抖擞,开灶烧热水忙到半夜都不嫌累。
郑太后直截了当地问道:“子羡身体没有大碍吧!”
这时候,郑太后是真地疼爱他。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日后成为郑太后手中的棋子。
很快,季太医便来了。
郑宸拿出这几日惯用的说辞应对:“噩梦醒了,便难入睡,白日时常分神,吃饭没胃口。”
只冲着这一点,陈瑾瑜做这个舍人就很合适。更不必说,陈瑾瑜做了舍人后,就将郡主身边的文书差事接了过去。
姜韶华乐了,给陈瑾瑜出主意:“以后你领了俸禄,少报一半不就是了。”
这半夜忽然传出的惨叫声,应该就是这拨人闹出的动静了。
郑宸只得笑着谢过太后娘娘恩典。
孟大山一转头,便乐了:“秦虎,你是不是又想进山去打猎了?”
秦虎几个少年亲兵,挤眉弄眼挨挨蹭蹭的,秦虎胆子最大,被拱了出来。
郑太后这才放了心。
……
陈卓再能干,毕竟年龄摆在这儿,一个人当三四个人使唤,实在有些遭不住。如今减了一人份的差事,轻松了不少。
孟大山笑着瞪他一眼:“当着郡主的面,口没遮拦的。”
季太医应一声,凝神诊脉,看了舌苔和面色,又仔细问了这几日情形。
可惜的是,好兄弟孟三宝被留在王府里养伤,没能一同出来耍……不对,是没能一起出来当差。少个斗嘴打闹的,日子都没那么开心了。
同榻而眠的陈瑾瑜慢了一步,略显慌乱地下榻:“韶华妹妹,出什么事了?”
姜韶华会心一笑:“瞧瞧你,像鸟离了笼子一般。”
啊!
一声凄厉的嘶喊声划破宁静的长夜。
秦虎精神一振,高声应了,转头招呼二十来个亲兵,骑马蹿进了树林。
没办法,做到大梁太后的郑太后,就是这般底气足。
人生如棋,这一世,他绝不做棋子,要么坐在棋盘前,要么就直接掀翻棋盘。
现在想起来,就是两个字,后悔。
姜韶华略一点头。
陈瑾瑜俏皮一笑:“没有我娘在我耳边唠叨,我不知多快活。”
她用得最顺手的兵器是红缨长枪。不过,平日起居不便时时携带,便带了这把宝剑。这柄剑比寻常的剑身短了两寸,寒光闪闪,异常锋利。
行路半日,众人在官道旁停下歇息。
万千思绪,在心头翻滚。
咦?好主意!
陈瑾瑜给郡主比了个大拇指。
太医院里有三十多个太医,品级高低不等,真正有资格进宫看诊的,也就十人左右。季太医出身杏林名门,医术高资历老,且为人谨慎。每三日来景阳宫为郑太后请一回平安脉。
季太医恭敬答道:“小公爷脉象稳健,没有大碍。就是忧思过度,心火太重。臣先开一副清心败火宁神的药方,喝个五六日,就该好了。”
秦虎腆着脸笑:“我撅一撅屁股,孟叔就知道我要干啥。”
所以,刚才那声惨叫,是死前哀鸣?
陈瑾瑜倒抽一口凉气。
姜韶华神色不变,扬声道:“宋统领稍候片刻。”然后转头催促陈瑾瑜:“快些穿衣。”
陈瑾瑜迅疾回神,和郡主各自整理仪容,然后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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