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什么伦理什么后顾之忧都不值一提。先熬过眼下保住自己小命才是最要紧的。
汤家那一百多个凶猛的家丁,在汤老太爷愤怒的叫嚣声中冲过来相抗。
郡主的意思很明显。他想脱罪,就得供出“主谋”……也就是说,他这个做女婿的,要背刺岳父,才能有活路。
年近五旬的邹县令满面通红,再也站不住,直接跪了下来,伸手要取头上的乌纱帽。
邹县令清了清嗓子:“县衙里的差役有大半姓汤,派他们去,只怕打草惊蛇走了风声。恳请郡主派亲卫前去!”
焦老爷痛哭流涕,连连磕头:“郡主开恩啊!草民最多就是从犯,绝不是主谋。”
“行了!本郡主不会罢你的官职。”姜韶华冷冷道:“郦县的蔡县令是渎职,本郡主才摘了他的乌纱帽。你没有大错,暂且留在任上。”
郡主话音一落,公堂里的亲卫们纷纷拔出长刀,锵锵锵声不绝于耳。
“草民说,草民现在就交代。”
这个邹县令熟得很,张口一一道来。
焦老爷全身一抖,脸孔煞白,嘴唇颤抖个不停。
邹县令涨红着脸,唯唯诺诺地应是。
性子确实太温软了些。不过,人无完人,也不能过于挑剔刻薄。邹县令当差勤勉,从不欺压百姓,官声其实很不错。
姜韶华淡淡道:“汤老太爷品德不佳,这汤家家主也该换一换人了。”
邹县令一愣。
汤家繁衍几百年,分支众多,不过,家主一直是在长房嫡长子一脉传承。汤老太爷四十岁做了家主,下一任家主就该是汤老太爷的长子,再下一任就是汤家长孙汤启。
众亲卫哄然应诺,一个个如狼似虎般扑上前。
宋渊领兵至汤家大宅,汤家鸡飞狗跳,一片混乱。
什么汤老太爷的长子长孙就别提了。另换一个有眼力又顺服的。
焦老爷绝望的不停磕头求饶额头红肿一片,郡主终于淡淡张口:“朝廷有律令,粮价不得肆意浮动,粮铺不得屯居积奇。祖父在世时,给南阳郡所有县城都下了严令,所有粮铺不得哄抬粮价。违者严惩不贷。本郡主相信,只凭你一个,没胆子做出这等事来。”
这个汤老太爷,以前还算低调。这一年里行事嚣张狂妄,显然没将郡主放在眼底。
“本郡主给你一盏茶时间,你要是什么都说不出来,那就别怪本郡主不客气了。”
姜韶华忽地一声冷笑:“你是不是在想,本郡主待不了几日就要走,到时候西鄂县还是汤老匹夫说了算?”
……
姜韶华瞥邹县令一眼,不客气地说道:“堂堂七品朝廷命官,在西鄂做了十年县令,都没弹压住一个汤氏。就连买粮存粮这等差事都出了岔子,要本郡主亲自前来解决。确实无能窝囊!”
姜韶华嗯了一声:“来人,去汤家请他们两个来公堂。”
这确实也是个问题。
不到半个时辰,汤家大宅里躺了一片。
汤老太爷被捆住手脚,直接带到县衙,送进了县衙大牢。
汤三太爷汤五太爷则被带进了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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