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这里,似乎已经有一个虽然遗憾但却温柔的结局,
老人却长长叹了口气,悠悠地说:“在我父亲去世,我接任村长之后,又过了几十年,村子里又来了一个人,一个背着剑的白衣剑客。”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后续,陆尘远微微瞪大了眼睛,奕鸿更是呼吸一滞,掩在袖中的手不自觉攥紧。
“那真是个神仙一样的人物啊……”
这位远道而来白衣负剑的客人在村子里停留了一段时间,作为村长的老人招待了他。
“他自称玄清,是恩人的徒弟,向我询问了几十年前的往事。”
奕鸿眼眸微垂,轻声道:“是师父。”
这么长时间的杳无音讯,这还是他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师父的事迹,
原来,他的师父当年也曾寻到了这里。
可既然找到了师祖下落,为何师父没有回去,甚至连一个口信都没有给他或师妹传过来?
老人道:“之后,玄清独自一人在恩人的墓前待了很长时间。”
因是恩人之后,老人对玄清十分关注,在得知这人连着好几天不吃不喝,就只是在碑前沉默地站着时,他提着木篮带着吃食去找玄清,想要劝劝对方,
恩人为了救他们而死,他们绝不会忘记这份大恩,人死不能复生,莫要太过悲伤。
玄清只是摇了摇头,给他留下一句话:“他日若是有人来取这把剑,任他取走便是。”
说完,玄清翩然离去,再也没有出现。
陆尘远不由自主地看向奕鸿的腰间,
那里悬挂着一把剑,在汀兰水榭,他看过这把剑出鞘的样子,
剑长三尺六寸,约两指宽,剑身通透如水,是一把好剑。
奕鸿沉默了一阵,忽地问:“那……后来呢?”
“后来啊……”老人想了想,慢慢地说,“后来,也就是三四年前吧,果然有一个人取走了插在恩人墓碑前的剑。再后来,你们来了。”
陆尘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么说来,云北易寻到这把剑或许并非偶然,而是受奕鸿的师父、玄清所托……
他于梦中见到了重阳子的过往,藉由附着剑上的力量得到重阳子的部分传承,武功境界因此而精进许多,此行原本只是为了拜访重阳子前辈,以谢传道解惑之恩,不曾想竟能从老人那里听来这许多往事。
陆尘远瞥一眼兀自沉默的奕鸿,心想,真是幸好。
若不是他遭遇刺杀身受重伤,奕鸿不会因为担心他的安危而答应他的邀请,也就不会听到发生在这个小村子里的这些隐秘……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古人诚不我欺。
这时,奕鸿站了起来,向老人深深鞠了一躬:“多谢村长将师父师祖之事告知。我有一个请求,望村长能够答应。”
老人唬地赶忙把奕鸿拉起来,嘴里连呼:“使不得、使不得……”
奕鸿执意如此,老人扶不动,只能退一步:“你说!”
奕鸿感激地抱拳一礼:“我想去祭拜师祖重阳子,望村长可以告知墓碑所在。”
“这是当然,”老人一口答应,“今天太晚了,你们先在这儿歇上一晚,等明天,我让我儿子带你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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