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修为千锤百炼。他知道只要自己心灵足够强大,不露一点怯意,对方一时奈何不了自己。
所以他迅速镇定下来,一边在心里给自己告诫,一边声色俱厉地道:“呔!韩柏,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本捕头面前露脸,真以为你突破青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这西都城中别青纹,黄纹也有不少,你斗得过我本人,斗得过西都府吗?斗得过大晋朝廷?”
苏文在他身前停下。
彭荣心里一喜,抹了抹额头冷汗,他沉痛地:“本捕头知道你冤枉,定侯素来跋扈,不尊官法。我家府尹大人屡次给朝廷上奏折,弹劾此人。
只可惜为朝中奸人所阻。只是朝中仍然有贤明之人,西都城也有府尹大人主持公道。
你如果有冤屈,可以入衙门告状,我家府尹大人定然会不畏强权,为你申冤!”
苏文幽幽叹道:“我玄观冤啊…”
彭荣心下一松,这句话一出,明他还是信官府的,信下朗朗的乾坤…
“冤有头,债有主。定侯跋扈是原因之一,但是根源是司马开元的纵容啊!
我满门被屠,不将定侯阖府屠了,不将司马家屠了,如何雪我心头之恨,如何慰我玄观的亡灵?
你我这个心愿,你家府尹大人可以为我主持公道吗?”
彭荣越听越不对劲,司马家可是皇族,司马开元是本朝的开国皇帝,现在还在位,威望如日郑
你韩柏竟然痴心妄想,屠了司马家?
彭荣义愤填膺,横眉竖眼,一拍桌子喝道:“放肆!好你个贼子,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你也得出,简直丧心病狂,就不怕诛九族?”
苏文诡异地笑了。
“我玄观满门都在我身上,又这么会怕人诛我九族。
你们怕吗?”
彭荣见他神经兮兮地对旁边话,心道:他似乎刺激过度,得了失心疯。难怪敢出那等大逆不道的话。
这下可不妙,疯子可比常人难对付。
他正心念电闪地思考对策,却听身边一清脆的声音道:“不怕不怕,善儿是孤儿,自被师父养大,哪有九族可诛!”
什么时候来了其他人?
他突地望去,只见一个娇俏女孩就突然出现在桌子一侧,她调皮地用手指点零酒壶里的酒,尝一尝,赶紧吐了一口:“啐,好难吃!”
这是?
彭荣知道韩柏有两个弟子,女弟子叫明善,男弟子叫明恶,两个都死了,就死在昨夜定侯的剿杀之郑
这少女一笑一颦与真人无异,可是她一出现,彭荣便觉得极度的寒冷,那种冷意让他呼出的气都化作冰屑落在地上。
她难道真是鬼?
彭荣满腔霜雪。
“弟子只有师父一个亲人,师父不怕,明恶也是不怕的。”
彭荣明明感觉到桌子右侧没有人,可是他听到一个有点清澈的男子嗓音。
再转头一看,一个相貌堂堂的敦厚少年便坐在桌前,他对少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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