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天多水米未进,妺喜也不敢越礼坐下,双腿发酸,头开始晕起来,渐渐有些支持不住了。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宫女的声音。
“元妃娘娘驾到!”
吱呀一声,宫门打开了。
妺喜赶紧强撑住精神,夕阳中一个影子斜斜的映进大堂中,妺喜偷偷看了一眼,一个黑色的人影慢慢在宫女搀扶下走了进来。
元妃面无表情的进来,坐在了堂中主位上,但没有给妺喜赐座。
妺喜听到元妃的声音。
“妺喜娘娘,你入宫数月,天子天天在你处徜徉,都忘了本宫这里了!”
“妺喜不敢,妺喜一直想着找机会来拜见元妃娘娘!”妺喜赶紧跪倒行稽首礼。
“希望你以后知礼,好好陪伴天子,治理天下,不可有任何不和祖礼的行为!请回吧。”元妃继续说道。
妺喜本来又渴又累又冷的待了一天,这下又跪在地方许久,人几乎要虚脱了。
妺喜几乎是哭着离开了元妃宫。
履癸今天在朝堂和费昌等讨论处理了诸多国政,中午设宴款待了朝中群臣,今日履癸心情格外好,酒宴中喝得酣畅淋漓,和大臣们一起指点江山。
履癸突然觉得,“人生原来如此美好,自己拥有天下,是天下的天子,宫中又有了妺喜。
以前怎么没觉得做天下的王是如此有成就的一件事呢,这一切应该都是因为妺儿,是她让自己变成一个更好的大王。”
履癸回到宫中已经是黄昏时分,发现妺喜不在宫中,急忙遣人去找,宫女在去元妃寝宫的路上遇到妺喜,急忙迎了回来。
妺喜一见到履癸就哭了出来。相比起元妃来,妺喜才明白,只有履癸才是对自己真心好的人。其它人也许都恨不得把自己踩在脚下而后快,这也许就是天子的后宫吧。
妺喜想起父王母妃送自己来夏都的时候,就嘱咐自己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
“看来我还是太幼稚了,活着不仅仅是歌舞,不仅仅是爱或者不爱,还是要努力生存,要打败那些想要打败你的人,和那些必须搞好关系的人搞好关系。”
而妺喜现在唯一拥有的就是履癸的爱。
妺喜珠玉暗垂,雨落海棠的样子,恐怕天下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心潮澎湃。
履癸本来见惯了妺喜爱答不理的样子,此刻内心顿时酥了,履癸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这么在乎这个女人,她受一点委屈,都是自己的过错。
“爱卿,何苦至于此,元妃责罚你了吗?”履癸无限怜惜地抱住妺喜。
妺喜挣脱了履癸的手,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哭诉了事情的经过。
“妺儿固然常得天子眷顾,但妺儿并无半分狐媚天子行径,大王为妺儿做主。”
履癸愤懑起来,“那元妃洛氏平时就对朕挑鼻子挑眼,朕从来都是顾看她的颜面,如今竟然欺侮爱卿,岂能一直容她为怪?”
妹喜呜呜哭着不说一言,只是求生求死,如怨如慕。
履癸的心都碎了不知道多少次了,鼻中酸涩。
“都是本王不好,以后一定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妺喜不说话,依旧抽泣着。
“妺儿受委屈了,天色已晚,我们早点休息吧~”
阿离一边说,“娘娘站了一天,还被训斥,到现在一口饭,一滴水都没有碰过呢。”
履癸大怒。
“这个女人就不是人,以为自己是先王给朕指定的元妃,就处处要求本王,本王即使在后宫中也无半分自在,还好本王已经有了你,本王才变得开心。朕一定要废了她,区区有洛氏能耐朕何!”
妹喜又抱住履癸双膝哭诉。
“君王为贱妾而伤元妃,天下不服,朝臣多言。且万一后悔,又如何呢?。惟愿赐儿一死,她们才能心里畅快。”
说着说着,妺喜已经泣不成声。
履癸也忙跪了下来,两人相拥住。
履癸的臂膀是宽阔有力,妺喜心里踏实了很多,抬头看到履癸的英武的面容,履癸也正看着自己,眼中满是温柔怜惜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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