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受到邓广铭先生的启发,或者说在邓广铭先生的带动下,他才分享自己的过往。
不然,按照宿白先生严肃的性格,他怎么会在苏亦他们这些弟子面前,如此轻易袒露自己的心声。
说到这里,邓主任还望向苏亦,“我听说你这段时间一直都跟系里面的诸位老师学习基础课程。”
苏亦只能点头,“嗯,宿先生让我夯实一下基础。”
邓广铭给予肯定,“这是应该的,你终究跟小马他们不一样,没经过系统的考古训练。不过,就算读了大学四年出来,该夯实的基础也要夯实,在这个方面,你们导师就是一个非常好的榜样。”
还等大家发问,邓广铭先生就说,“你导师可了不得,在魏晋考古、佛教考古、汉文佛教典籍目录和雕版印刷方面都有所成就,与当时的博采众学、兼收并蓄有着很大的关系。”
这种情况下,宿白先生怎么可能啥话都不说,他只好说,“毕业后,我留在北大文研所考古组做研究生,期间不仅专注历史考古学,还涉猎了很多其他专业的课程。比如本科的时候,冯承钧先生教我们中西交通、南海交通和中亚民族,我很有兴趣。中文系孙作云先生讲中国的古代神话,容庚先生讲卜辞研究、金石学、钟鼎文。在研究生阶段,我还从赵斐云先生学习史料目录学和版本学,因当时先生兼任北京大学图书馆编目员,便从赵斐云先生整理李氏书,在哲学系听汤用彤先生的佛教史、魏晋玄学等。这些外系的课对我后来的工作很有帮助。”
宿先生当时提到的“李氏书”是指,近代藏书家李盛铎旧藏的书。
1940年,李盛铎号木斎氏木犀轩的藏书9087种售予北大,其中名贵的旧刊本和罕见本约占全书三分之一,纯版本性质的古籍很多,有一部分历代流传有自的宋、元本,但大量是明清时期刻本和抄本,包括明清以来着名学者和藏书家的抄本、校本和稿本等,此外还有相当数量的日本古刻本、古写本和朝鲜古刻本等。
书太多了。
就需要编着目录,不然,按照当时的条件想要检索,难度极高。
恰巧,赵斐云先生当时在北大开设“中国史料目录学”和“版本学”等课,期间受聘北大图书馆指导近代藏书家李盛铎旧藏的编目工作。
这样一来,宿先生跟随赵斐云先生学习,自然而然,就跟随着对方整理李氏书,更不要说,读研期间,宿先生还兼任北大图书馆编目员。
这也为宿先生的目录文献学打下深厚的基础。
听完宿先生的求学经历,众人也只能感慨,宿白的博学。
苏亦也感慨。
更让他感慨的是,宿白先生师从的这些老师都是大师级别的人物。
邓广铭先生还继续爆料,“你们导师,不止跟随赵斐云先生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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