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你的自负害死了我。”
说话时,枯骨的颌骨上下撞击,撞密密麻麻的刺耳的声音:“天道、天命……你根本没有能承担这一切,你不仅害了我,你害了元以,你还害了整个元清观,所以你声名扫地一败涂地,这是你的报应。”
林随意没有反驳,难过地看着它。
它不因林随意的难过而放过他,斥责道:“你只能向我发泄你的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楼唳死前,林随意骂他‘畜’骂他‘有娘没娘养’骂他‘白眼狼’,每一个恶毒的词汇都化作毒蛇,张开血盆大口,毒牙刺入楼唳的肌肤,毒液渗透他心脉。
林随意闭了闭眼,“对不起。”
“道歉没用的,林随意。”枯骨冷笑道:“一切都已经……法挽回。”
是啊,已经可挽回了。
林随意终于梦醒,他恍惚地看着眼前。
人间是黄昏将至,颓唐的日光甚至难以穿透窗户,世界的喧嚣隔得远远。
一般这个时候,楼唳放回家。他会顺带带回两个人的晚餐,两个人吃过后,楼唳伏在茶几上写作业。楼唳成绩好,总能完成他的课业,不会有需要请教林随意的难题。只有楼唳结束作业拿《梦林玄解》后,才会小心翼翼地问:“梦两肾突,凶,惊危之兆,必有急事至。梦复入,则大灾。①”
“林随意,‘复入’是什么意思?”
林随意不可置信地投来一眼:“这都不能理解?笨死你算了。”
说好的编外徒弟,楼唳至死都没能唤上林随意一声‘师父’。
那一瞬间,林随意巨大的遗憾淹没。
他站起身,门买饭。
街坊邻居都认得他,之前让林随意所适从的打量目光,此时也都所谓了。碰到老王给他打招呼,老王说:“随意啊,人死不能复,你别太伤心了。”
林随意抬了抬头,不远处,楼唳站在那里。
只有他看得见,其他人都看不见。
“嗯。”林随意应下,他看见楼唳沉下脸。
回到家里,林随意坐在餐桌吃东西。他买了两份,一份放在楼唳之前的位置上。
他看见的楼唳却也不过来吃,在不远处冷眼看着,沉声质问:“有意义吗?”
林随意吃着饭没吭声。
楼唳气势冲冲地来:“林随意!”
林随意放下筷子,抬头看他,语气难过:“没有。”
“收起你的惺惺作态!”
林随意没从楼唳那里获取任何可怜,相反,招来楼唳更加肆忌惮地指责。
他都静静地受着。
梦境和人间在悄声息间重叠,不知是梦里还是人间,楼唳几次打翻白萝卜汤,指责道:“你一开始的接近只是为了解你的情劫,是你自私的行为酿成了这场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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