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住民,和周边各国无法就地处决的罪犯……”少年用缅怀的语气说,“夏利·道格特,我的名字。你呢?”
他看着眼前这个拥有莹白色瞳孔与长发的青年,不知怎么地,想起某个失落已久的古老种族。
那是他曾在某本之中读到过的。
是……什么来着?
夏利看着他的同时,宁泽川也在观察着眼前的少年。
少年非常瘦,黑色兜帽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宽大而不合身的衣物罩在他身上,仿佛是一根细竹棍撑起了一大块布料,违和得很。他怀里似乎抱着一本书和别的什么东西。
“宁泽川。”他笑了笑,“有人向我说起过你,说你是个好小伙。”
“这个说法……是古德曼叔叔吧?他总是向遇到的每个人这么说。”少年的脸噌地红了,“你的名字读音很特别,是从飞沙境逃难过来的吗?如果没有地方留宿,近期可以暂住在我家。只是……”他欲言又止。
“只是?”
“我家里也有蔷薇花疫病人,是我的母亲。”夏利话语之中难掩忐忑和喜悦,“不过她的病情不是很严重。克里斯大夫说,只要按时服药,很有可能会成为第一个成功治愈的患者。”
“这是个好消息。”宁泽川微笑。
有了第一个成功治愈的患者,那么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离控制住瘟疫,也许不远了。
只是,那张发紫的面容,总是频繁地浮现在他眼前。
不祥的绿色藤条在人类的皮肤上扭动,生长着,仿佛正努力地汲取养分。
宁泽川跟着夏利,走过了寂静的街巷。
不知为什么,他总能听到街角的黑暗之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好像有许多人正在窥伺。
“不用理会他们。”夏利说,“近日来,疯王的黑甲骑频繁造访黑死镇。有他们四处巡视,这些人不敢乱动。”
“疯王?”宁泽川眼皮跳了跳。
夏利一愣,半捂住嘴,左右望了望,见四下没有异动,这才接着说“一时口快……尊敬的,沙王陛下。”他湖水绿的眼眸之中,染上一点恐惧,缄口不语。
在宁泽川的记忆中,他离去之前,整个诺斯特大□□分五裂,近似于六芒星形的土地上,至少同时存在着上百个国家和国王。那时,并没有任何一个国王,有着这样令人闻风丧胆的威名。
当然,那时,也没有任何人,能让黑甲骑听命。
宁泽川忽然忆起那双沉郁的,暗蓝色的眼睛。
此时,一股烧焦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之中。
“有人在烧火?”他吸了吸鼻子,问。
“是的,这里每个星期都会举行焚烧仪式,送走由于蔷薇花疫而离开的病人,使他们安眠于黑暗神的怀抱。”夏利解释道,片刻后,脸忽然白了一些,“不对,明天才是礼拜天。今天……今天怎么会有这么浓的烟味?”
烟味越来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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