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急了,不禁在门上四处按压剐蹭,妄图找到什么开门的机关。
没有,什么都没有。
就在眼前啊…
明明只差一点点了……
“淮倾城,欺瞒于我,好大的胆子。”身后猛然传来的冷酷嗓音,将他最后的希冀完全击碎。
淮儿一听,身体僵硬,极具惊恐地扭过头,惊讶害怕的神色在眼中交替出现,她死死捂住肚子,弯着腰跪下。
程岳从他们来的那条小道里走出,黑衣如夜,刀刻的五官上没有任何神情,唇瓣殷红似血,不正常的红,仿佛刚饱餐过的饕餮。
“您今天不是要下山的么…”
“哦,只不过随口说说。没想到你信了。”
程岳对淮儿缺乏兴致,浅浅几言责备了一番,目光就锁在了阿九身上,淡漠道,“淮儿,你回去告诉白阙子,他那天提出的条件,我答应了。”
淮儿一阵颤栗,浑身笼罩在寒战之中,愣在原处不敢有丝毫动作。
“出去吧。”
话音方落,大门猝然打开,万丈阳光射入屋内,过于明艳反而些刺眼。淮儿微微瞅了眼阿九,终是无奈,匍匐于地磕了个头,爬起来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大门又重重关上,隔绝了所有光芒。
程岳遣退所有人后,一步步朝阿九走去,近身钳住他的下巴,唇瓣微启,“玉蝶可不会像你这么鬼,本分一点不好么?”
阿九眼色游离,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
“饿了吗?我给你准备了吃的。”他说毕拍了拍手,一奴仆即刻抱着一袋钩蕈走了过来,且将袋子放在了阿九身前。
“莲山卖给阿宋的三百袋钩蕈今日便准备上路,送往峡谷了。这三百袋钩蕈赶工许久,连库中存货也全部用完。”程岳指了指麻袋,“这些是整个莲山目前仅剩的最后一点。便宜你了。”
食用钩蕈会有心瘾,必须月月服用,否则挠心抓肺、痛苦万分,刻刻是煎熬。并且无解药,白阙子得以解除心瘾,兴许和他多病的体质有关,旁人可没有这种‘幸运’。
阿九摇摇头,牢门前惨死那人的面容依旧历历在目,他不断后退,咬破了唇,“滚开,我不要。”
程岳挑唇,寒风阵阵,带着玩味儿道,“你不吃,我就吃你。自己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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