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想起了些事情,抬头望了眼,过后又埋下头。似想问什么,声音却堵在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来。
谢梓安看出了阿九的异样,开口道,“我现在心情挺好,有什么想说的就说,不罚你。”
阿九想了许久,才鼓足勇气问道,“主人,您...为何不喜吃东西?奴听下人说,您从不吃晚膳,平日用食也少之又少。”
“你想知道?”谢梓安眸子闪烁奇异的光芒。
阿九坚定的点了点头,“嗯。”
谢梓安一听,幽幽勾唇,中指抵在他唇上,凑近了,将阿九整个人压在石壁上,唇瓣只差分毫就碰到他的鼻尖。
他眸中浮现似是忧伤的情绪,满眼无辜,“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不喜欢吃东西,是因为我没有味觉,只喜欢饮血。”
阿九双眸一睁,结巴道,“饮…饮血?”
“对啊。”谢梓安伸出舌头,暧昧的在阿九耳垂上扫过,“我能品出鲜血的味道,杀我之人的血是苦的,而我亲近之人的血则是甜的。若我饿了,饮血便是,不需进食。”
阿九一震,眸子里湿润一片,情急之下,握住了谢梓安的手腕,“这莫不是什么隐疾?主人,去找几个大夫来看看吧。”
他急促不已,但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匆匆松开手,“奴罪该万死。”
谢梓安稍稍怔神,扬起一抹笑容,狡黠初现。他抚上阿九的侧脸,揉捏了一下。这家伙单纯如白纸,昨日自己那般对他,他竟一点都不记恨,给点甜头就开心。如果某一日,玩腻了,丢弃了,不知他会表现出何等绝望的表情。
如同小羊羔一般乖巧,真令人想蹂躏。
“这不是病。我生来便是如此。”
谢梓安说着,语调忽地拖长,声音沙哑,有说不出的魅惑动听,“阿九,我现在有点饿了。可以…尝尝你的血么?”
阿九诧然,谢梓安近在咫尺,长长的睫毛划过他的额头,一阵酥意,拨弄得心里痒痒的。他一怔战栗,结结巴巴道,“可….以….”
谢梓安笑意更甚,薄唇如蜻蜓点水一般吻过阿九的脖子,“阿九,我咬了哦。”
阿九颤巍巍的闭上了双眸,将头偏向一边,露出线条优美的雪白脖颈。谢梓安眸光一深,一口咬上。痛意传来,阿九握紧了拳,瘦小的身躯细微颤抖着。
谢梓安眼眸上扬,注视着阿九的面容,没有放过他的每一个表情。直到口里涌起浓浓的血腥味,才松开阿九。
谢梓安唇瓣染着血,他伸出舌尖,在唇上一舔,“是甜的。”
阿九懵怔一刹,呆若木鸡的说道,“主人…喜欢的话…”
谢梓安闻声,再也忍不住,靠着石壁,捂住腹部笑开了。他笑得满面通红,中指在阿九额上弹了弹,“蠢货。看来襄王的多年教诲都白教了,你连‘人以吸血为生’这种荒谬的笑话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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