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这泼天的雨水等不等?人命等不等?”
副将还待再说,魏清辰已垂下马鞭指向一个少年,道:“你去,即刻快马回京,到京兆府找京兆尹分说明白。”那少年打马便走,魏清辰又叫住他,在腰间摸出一个物什扬手扔过去,“拿我令牌去叩城门!”
“是!”
副将只得领命,带了人往下游而去,临走时嘱咐身边侍卫千万护好世子安全。雨下得越发大了,余下的府卫整齐的罗列在陡坡两端,中间留出一射之地,静默而坚定的守着随时可能到来的灾难。魏清辰纵马立在队伍的前端,犹如一竿迎风青竹,冰凉的雨水落在她的铠甲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走吧。”远远的楚明熙已看了她许久,才在人群中转回身,“告诉车夫,我们绕路。”
雷敏应了一声,冲身旁抬抬下巴,一个家丁往车队小跑着去了。
流石还是滚了下来,眨眼间冲毁了山下的房屋和稻田,来不及运转的牲畜死了一大片,百姓流离失所,京兆尹连同户部忙得焦头烂额,一面又暗自庆幸魏世子疏散及时,至少没有伤及人命。
流石灾祸发生的第二日,魏清辰被弹劾到了朝堂上,天子脚下竟私自疏散农人,且达百户之多,恳请陛下圣裁。
明诚帝摸了摸颌下短须,说事急从权,就罚三个月俸禄好了。
偏生有人看不懂脸色,举笏禀奏,御刀宿卫乃天子近臣,虽事出有因,但上至百官下至黎民,皆以律法为固守,否则何以服天下。
魏清辰听得皱眉,回头一看,呵,礼部侍郎黎世昌。
两家结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皇帝偶然也听过一耳朵,此时望着殿上朝公,便很有些不高兴。
“按律,该当如何?”
“当徙!”
流放???魏清辰差点跳起来。
“父皇!”太子穆启麟已可在朝堂观政,听得礼部侍郎如此说,忙要求情。
好在皇帝抬手制止了他,又发话道:“当徙?魏清辰救了百余户村民近千条人命,朕应当为此将她流放三千里?”他环顾满朝,语气渐渐威严:“往后再有类似的急情,百官当如何自处?按着本朝律法,是否都该独善其身高高挂起?”
“臣等,不敢。”一众朝臣黑压压的跪下了。
黎世昌心里打起了鼓!
皇帝敲了一棒子,随手再撒一把糖:“黎爱卿所凭是礼法,在其位,善其事,说得也没错。既然此事魏清辰有功亦有过,功过不能相抵,来人,把她押下去,庭杖三十,以示惩戒!”
什么?魏清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御前侍卫真的把她拉了下去,她才瞪大眼睛满脸难以置信。
庭杖啊!!虽然她在定北军营也挨过军棍,可这是在皇宫大殿外,百官眼睁睁的盯着看!她不要面子的吗!!!
拖都拖下去了,又不能躲,棍棒啪啪啪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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