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我本来也家去了,听说有蹴鞠才留下来,唉。”
泉驹没说话,胡沁闲话了一会,就跟着他一块去演武场了。
胡沁弓箭准头极好,刀剑上就弱一些,泉驹棍法最佳,骑射平平,两人算是各有所长,不相上下。
过了几招,胡沁觉得没劲,扔下长剑,道:“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泉驹在台阶上坐下,解掉腿上捆缚的沙袋,闷闷的道:“看来是我误会刘孜了。”
“嗯?”胡沁不明所以。
“我还以为是他剪坏衣裳的。”泉驹道。
刘孜与泉驹并不是同个学舍的,武学考核过后,泉驹升而刘孜降,其实是泉驹替换了刘孜的位置,刘孜家在桐乡,所以休沐也留在武学。
学舍里大家的箱笼位置是固定的,泉驹的箱笼就搁在刘孜原来的位置上。上舍生大多都家在临安,泉驹替换进来后,他们这个学舍每逢休沐日几乎都没人在。
而且,同个学舍的才有钥匙。刘孜的钥匙,泉驹管他要了好几次才要到手,他毕竟年少,即便好脾气也禁不住刘孜一次次的戏耍,若不是胡沁在其中周旋,只怕少不了一场架。
钥匙搁在刘孜手里那么些天,他要多铸一把也不是什么难事。
胡沁只晓得泉驹的衣裳绞烂了,却不知他箱笼里曾无故生出过一窝的蜚蠊,还有好些拿他里衣做窝的幼鼠,那一只只粉嘟嘟的,看得人寒毛直竖。
论起来,泉驹的胆子倒不是在演武场上练出来的,而是被这一次次开箱的惊喜生生嗟磨的。
泉驹不想生事,想着刘孜不过是为了泄愤,便忍了。刘孜也从没遮掩过是他所为,每每生事后,泉驹看他,他总一脸桀骜不驯的神色,巴不得泉驹去找他麻烦。
泉驹原以为衣裳也是刘孜弄烂的,方斌竟说刘孜回姑姑家了,难道不是他?
“又或者,他撒谎咯。”胡沁叼着根泛黄的狗尾巴草,道:“你小子说话藏一半露一半,是不是在猜刘孜压根就在学舍,他又善蹴鞠,没理由不跟着大家去太学看呀?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说自己回家去了。嗯?”
泉驹抿嘴没说话,胡沁道:“琢磨不透就别琢磨了呗,跟你那小叔叔说去,让他们查去。”
“万一不是他,那岂不是污了他的名声?他进武学也不易。”
论起刘孜的出身来,听说也是不差,祖辈似乎封过将军爵位,只是到他这一代就落没了。
刘孜的身手看起来可比泉驹和胡沁像样的多,演武场上与他肉搏,两人皆要落败。
泉驹顶了刘孜升上上舍,概因刘孜在经文策问这方面委实太差了些,泉驹自己都觉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
“这是武学定下的考量,又不是你爹我娘定下的,何必这样气短?”胡沁道。
泉驹点点头,起身要去前头找江星阔他们,路上却又犹豫。胡沁与刘孜同舍多时,倒也有几分情谊,就给泉驹出主意,道:“要不咱们先找他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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