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东方离人眨了眨眸子:
“这就完了?”
夜惊堂以前在邬山的时候,见过张景林炼天琅珠,也算有点经验,对此道:
“完了,大概等一刻钟,就能凝珠。”
“然后你把天琅珠吃下去?”
“也不用吃,弄碎让药液沾在皮肤上,会自行被身体吸收……”
夜惊堂和笨笨解释不过几句,耳根忽然动了动,转眼看向外面的集市。
梵青禾本来目不转睛注意着药炉,瞧见此景,也往北城看了一眼:
“北边是不是有动静?”
夜惊堂没听到异常声响,但脚底能通过地面的细微震动,感觉到十余里开外的北方,似乎有大队人马奔行。
夜惊堂见此,转身打开房门,飞身落在了房顶上,朝北方打量,可见高出整个城池建筑一截的王宫外,有大量身着银白铁铠的骑军,朝着东城门移动,目测不下两千人,最前方高举着明黄王旗。
东方离人跟着落在身边,取出千里镜看了眼:
“是左贤王麾下亲军,看方向是去天琅湖……”
夜惊堂摸不准情况,当下又来到了药坊外围,看向下方的集市。
北城有军队调动,城中的居民自然有了反应,不过片刻后,嘈杂集市便响起议论声:
“王府那边怎么回事?”
“好像是刚才有队斥候出城,被江湖贼子砍了脑袋,丢在了城门外面,军营那边都快哗变了,王爷刚已经提着枪出了城……”
“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
东方离人听见这言论,眼底也惊了下,转头道:
“这群江湖人失心疯不成?这种事都敢做,真当左贤王是受气包,不敢把整个天琅湖屠干净?”
夜惊堂眉头紧锁,联想到王府管家的口供,觉得此事没这么简单:
“整个西疆除了我,没人敢把斥候脑袋往左贤王门口丢。有可能是借剿匪之名掩人耳目,想往湖东跑,我去刑狱看看情况。”
……
——
轰隆隆
落日余晖之下,千匹战马自王都内鱼贯而出,飞驰向城外的无尽冰原。
队伍最前方是一匹浑身披挂铠甲、势如走地龙蟒般的烈马。
左贤王李锏以金甲遮面,坐在马背上,手持丈余长槊,满头白发随风飘动,虽看不到神情也无言语,但旁观之人距离甚远,便能感觉到那股足以焚天煮海的滔天杀气!
虽然杀气很足,但左贤王能统治西疆二十年,显然不是一怒之下便不管不顾的莽夫,此时面甲下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只是来回扫视原野,注意着一切风吹草动。
家臣邢守春走在左贤王身后,此时也披挂上了铠甲,前行间低语道:
“雪湖花全交由死忠之士,混在队伍中随行。朝廷已经派人过来接应,只要能抵达湖东,把雪湖花交到钦差手中,此事就和我等没了关系,丢不丢是朝廷的事儿……”
左贤王当机立断,以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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