趔趄。
王宁能在崖州门户之地当郡守,和崖州军的统帅镇国公王寅肯定关系匪浅,而王寅则是女帝的亲舅舅。
最近女帝有意封夜惊堂为武安公,虽然尚未正式公布,但事关天下局势的决策,肯定会和镇国公等心腹之臣商议,王宁也是由此提前得知了这个消息。
武安公是国公,从一品实爵,地位只比亲王、郡王低,在崖州没有藩王的情况下,只有镇国公王寅一人能平起平坐,其余人都站着挨训,他这一地郡守去府上吃席,都没资格同坐一桌。
其次夜惊堂是黑衙副指挥使,基本上就是黑衙一把手,不归六部管束,直接听命天子,手下几千特务,权职和历史上那些个宦官专权的‘九千岁’一模一样。
这也就罢了,手上还拿着‘如朕亲临’的金牌。此牌下可先斩后奏、上可调动军队,非女帝绝对心腹不可能持有,不从和抗旨谋逆没区别。
王宁一个地方官,被这种太岁爷点了名,不说得罪,哪怕只是没伺候好,过两天都可能因为左脚先踏进衙门、有蔑视皇权之嫌,被丢去天南放羊。
王宁瞧见金牌,酒意都吓醒了,连忙提着袍子往楼下跑,同时催促道:
“你们几个好好招待外使,其他人把城内大小官都给本官叫来,还有厨子歌姬舞师金街头牌,都叫起来候着……”
“是是……”
“大人慢点,当心楼梯……”
……
而于此同时,建筑群后方的另一间房内。
侍郎李嗣双手负后眉头紧锁,在等待良久不见城里出现新动静,询问道:
“谁死了?”
沈霖方才发现断声寂和夜惊堂打起来,就想带人过去援护。
但武魁生死搏杀,前后不过几息时间,他尚未摸清夜惊堂带了多少人,厮杀就已经结束了。
虽然看不到街面的情况,但沈霖光听动静,就已经判断出了胜负,摇头一叹:
“事发突然,来不及援护,国师培养的这颗暗子,算是白交代了。”
李嗣背后的手紧了紧,听见此言,犹如被在胸口剜掉一块肉。
断声寂是北梁埋在大魏的重要人物,死了丧失诸多人脉不说,他刚还承诺要人给人,结果转个头的功夫,手中底牌就被人宰了,这还让沈霖拿什么去布局?
“沈老现在……可有什么想法?”
沈霖精于算计,但也得手底下有可用之人才能实施计划,眼见断声寂说没就没了,他也察觉到了夜惊堂的邪门,心生兔死狐悲之感,开口道:
“夜惊堂忽然到了金阳,应当是从某处查到了断声寂的行踪,老夫恐怕……”
李嗣稍微沉默,还是打起精神道:
“夜惊堂就算知道你在此,南朝只要不想打仗,他就不能擅自查扣外使队伍,伱待在本官身边,安危无忧。至于陛下交代的事情……已经派人去请了花翎,左贤王也派了麾下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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