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啕着,就是不想抄书。
沈娴一边低头抄书一边道:“你快些抄吧,有这埋怨的功夫,多抄几个字就能出去了。”
“阮阮!”
钟明月忽然大吼一声,吓得沈娴手上一乱,一个字糊了。
她蹙眉。
抬眼看向钟明月,后者却磨着牙:“这是欺压!凭什么我得忍受啊,还有啊,这女戒完完全全就是迫害咱们女人的刑具!”
沈娴觉得深以为然。
自古以来人们大多都对女子更加苛刻,她也并不认同女戒是对的。
可是
“可现在困住你的不是女戒,是皇权。”
钟明月一下子哭丧了脸,将双手叠在一起放在下巴下,为自己的人生感到悲哀。
见沈娴又要接着帮她抄,忙把她拉住:“咱们好不容易见一面,你陪我聊聊天吧。”
沈娴挑眉,放下笔看她:“好啊,我正好有事情想问你吶。”
“什么啊?”
“太子是不是不行啊?”
钟明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石化了,从脚脖子到头顶都熟透了。
反应了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激动的站起来:“阮阮你说什么呢!什么行不行,不行,我...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说的语无伦次,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是沈娴看出来了她是真的害羞了。
忙道:“这有什么,你我都嫁人了,何况从小到大你我什么话不能说啊?”
钟明月背过身去,一会儿挠挠脖子一会儿叉腰纠结。
最后忽然眼睛一亮,凑近沈娴问道:“你与宣王,那个了?”
沈娴害羞的咬紧下唇,想起每晚都会发生的事情,心里忍不住悸动,小心点头。
“那...疼不疼啊?”
“一开始很疼很疼,后来就不疼了。”
话音刚落,沈娴呆住了。
她方才刚顾着害羞了,现在才回味过来钟明月这个问题之离谱。
“你比我先成婚好几个月呢,你不知道?”
钟明月舔了舔唇瓣干笑道:“我跟太子...没圆房呢。”
沈娴瞪圆了眼睛。
又质疑道:“那你们是怎么过的皇后那关的?”
钟明月摩搓着后脖子,沉默半晌:“洞房那天我跟太子都觉得这场赐婚过于强人所难了,他说他尊重我,于是就自己割了手指头滴血上去的。”
沈娴心下震撼。
钟明月不着调她是从小知道的,但是时言渊还容着钟明月不着调,这就不太对劲了吧?
怪不得肚子没动静,还请太医,请八百个太医都没用。
“可太子终归是太子,若是没有子嗣,那些个老臣世家估计就要往东宫塞别的女人了。”
“塞人好啊!”钟明月没心没肺的想着。
“要是有其他姐妹进来了,皇后肯定就不盯着我一个人了。”
沈娴缓了缓,扶了扶额头:“我还以为你们是两情相悦的,那日我成婚,你听见太子去过青楼那般激动。”
钟明月歪头:“他可以找女子,但不能去青楼,我爹以前就经常去青楼,我娘每次都哭,我只是不喜欢有人去那种地方而已。”
沈娴看她这没心没肺的样子,忽然微蹙秀眉。
为她难过起来。
钟明月与后宫有什么关系?
她生来就是要做自由自在的人,却忽然被关进这满是规矩礼仪的铁笼子里,她稍微一动就会招来一顿打骂。
看着她,沈娴忽然抱上了钟明月,安抚道:“表姐,你一定要开心啊。”
钟明月怔了怔,笑着没有再说话。
小剧场:
时言渊:为什么感觉有人在背后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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