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鸡皮疙瘩，像是唤醒了他内心深处最恐惧的噩梦，连带眼罩里的那只瞎了的眼睛都隐隐泛痛。
他冷声问道：“是你，你到底是谁？！”
“嗯？你想知道我是谁吗？”
此时，已是深夜的九州境内，宁渺让同一个房间的女生陷入深度睡眠，站在窗边看着天空的月色。
她的嗓音幽幽空灵，如同深渊中飘荡的诡语。
“当然。”韩隼顺着她的问题说。
电话里传出女孩的稚嫩嗓音：“好呀，我告诉你。”
韩隼正准备凝神听着。
突然听到了一声空灵悠远的铃声。
铛！
铃声直击人心，让他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双眼失去焦点，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站在原地。
“韩隼，你将永远效忠于鬼城，一切以鬼城的利益为先，甚至，愿意奉献出你的生命。”
“这是一项伟大的使命，你不能将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可好？”
韩隼僵硬地说着：“好的。”
“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傀儡，记住了吗？”
“记住了。”
宁渺微微勾唇，笑意诡邪森凉：“好，以后就要听话，乖乖的哦。”
不乖的话，傀儡的结局只有一个下场。
销毁。
韩隼机械地重复着：“我会听话。”
心理暗示地差不多了，宁渺搅了搅披散在肩头的头发，“回去好好睡一觉，去参与到永夜城的核心事务中去吧。”
挂掉电话后，她靠在窗沿，居高临下地俯瞰凌晨的都市。
“这些人，真是愚昧可怜呢……”
只有意志不坚定的人才会轻易地被人催眠，让内心深处的潜意识不受压制，任人篡改。
可世上哪有这么多清醒的人。
当云层散去，露出一轮清冷的圆月，凉薄的月色映照在她的幽寂黑眸中，却什么也照不进去。
……
第二天起来，和宁渺住同一个房间的女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只是觉得明明睡前有些考前焦虑，后来竟然睡得很香，一夜无梦。
所有人都由大巴车拉去附近的考场，上午理论考试，下午实验考试。
考试结束后可以去参加统一组织的学术会议，也可以直接离开。
下午，实验考试结束后，宁渺和苏言结伴走出考点，温引章派来接她的车已经停在门口。
苏言停下脚步，认真地说：“姐姐，谢谢你陪我走到这一步，如果没有你，我可能考到一半就坚持不下去了。”
宁渺鼓励地笑了笑，道：“你已经很有进步了，接下来想回南城还是继续去学电脑？”
苏言想了想，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的网络技术已经学得差不多了，我可以现在就去你说的那个地方历练吗？”
一个月时间达到宁渺要求的网络技术水平，就是连唐过都羡慕地留下泪水，恨自己没有生出这么聪明的脑子。
所以苏言想开启下一段历练之路。
宁渺点点头，说：“好，你先在唐过那里待两天，两天后我会派人接你过去。”
“顺便帮我转告唐过，答应他的事情我会做，让他等着。”
将苏言送上车后，宁渺才坐上温引章派来的车辆，一个小时后到达温氏族地。
这回她顺利通过关卡，光明正大地走进这个地方。
等她到达理事会的会议大厅时，所有理事会成员都已经到齐了，就等她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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