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居然有长长的影子。
加入对话的水手越来越多,船舷边聚集了四五个水手,声音也越来越大,阿忠侍卫猛然警醒,一跃而起,手握宝剑戒备地四处张望。
跟我脸对脸眼对眼,我还未怎么样,他的脸倒更黑更红了。
“你被吵醒了?发生了什么事?”与其说他在问我,倒不如说他别转了头在自言自语。
我皱眉说:“不知道,我听不懂他们说什么。”
阿忠侍卫道:“你在舱里莫动,我去看看。”
他朝着那些水手走去。他的背影显得高大而宽阔,自信且坚毅。我看见他走到那些水手中间,几个水手抱着肩,愤愤不平地控诉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阿忠侍卫挎着剑回来,脸色阴沉。
悠兰和春雨辛苦一路,睡得正香。我起身走出门外,悄悄地问:“怎么回事?要不要叫醒悠兰和春雨?”
阿忠侍卫摆手道:“不要叫她们,不知道多久才能靠岸呢。这码头上,进港的在一处,离港的在一处。按照道理讲,一般人停了船后,要么换了货物便要驶进离港的位置,但是这只船却横在这里不动。有一家昨夜进港后人便不见了,停在这里,占了两只船的位置,挡住了别的船进港的去路。现在大家都排在这里干等着船靠岸。”
我奇怪地说:“为什么不找人把他们的船拖开?”
阿忠侍卫道:“那船是洛阳白马寺的。”
又是薛怀义的船。他们的东西无人敢惹,大家敢怒而不敢言。
看到岸而不能靠岸,我的心也焦虑起来。
船几乎静止在江里。我看见岸边那条横着占了两只船位的大船,上面载的似乎是堆堆码得很高的货物,船型之大,是这些船都无法比拟的。如果按照是小商小户的小船来计算,它就占了至少四船的船位。
前面的船排着队,后面的船也排着队。我终于按捺不住,走出去问一个水手道:“难道我们不能把船驶出去,靠在别的地方吗?”
那水手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眼,大约看我人小而天真,所以不以为意地笑着回答:“小姑娘,你以为是个地方都能靠船哪!这码头,就这点地方水深没有石头,能靠船。别的地方不是水浅,就是水下有大石头,船靠上去,要么搁浅,要么沉船!”
原来如此。大船不比家乡的小舟和竹排,随便啥地方柳树上一栓即可。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我急得口干舌燥。我们在路上多停留一刻,也许母亲便要被多折磨一刻。我眼前不断晃动的是母亲那张蜡黄憔悴的脸。
阿忠侍卫看看我,再看看天色,也急得在甲板上踱来踱去。
连悠兰和春雨都醒了,起身出来,问道:“怎么还没到?”
没有人回答她们。
没多久,看见船和船之间,有一艘小舟穿梭其中,上面站着一个划船的老汉和一个官差。那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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